作为新港大学的杰出校友代表而非学院教授代表,被邀请在典礼上发言致辞。
当周瑁远从嘉宾席上起身那一刻开始,林子苏的眼睛就再也无法离开他了。
这些事情他从未向自己提及过也或者是因为自己失忆了,所以不记得?
他那一身惯常的笔挺的深蓝色商务正装,英俊的面庞,矫健的身姿,性感的嗓音,一亮相,就引起新生席上一片骚动。
林子苏身边好几个女生,不出意外地露出了夸张的花痴表情。
林子苏周遭更是不绝于耳的“天呐,他好帅啊”“他是个混血吧”“哇,长得这么帅,还这么优秀,还这么有钱”等等赞不绝口。
甚至有女生说“要是能和他共度一晚,我死也愿意”
林子苏感到了莫名的危机,她抬眼看了一圈,身边女生大都二十一二岁,都比自己年轻漂亮。
她竟莫名地有些自卑了,先前的雀跃、新奇和欢乐心情,在一刻,都荡然无存了。
“哎,子苏,你觉得他结婚了吗?”身边的一个女生凑过来问林子苏,这是她的同班同学,叫赵思雅。
她是上京人,在新港大学大都是新港和岭南学生居多,北方人更是凤毛麟角,而赵思雅毕业于上京大学的法律研究生硕士专业。
因为和林子苏是校友,也是林子苏的学姐,就是这个原因,两人在入学报到那天一遇见,就很快认识相熟,成了好朋友。
“他呀,感觉就是个gay吧!”林子苏故作不屑,但内心却是试图打消赵思雅对周瑁远的觊觎之心。
赵思雅信以为真,啊了一声,满脸惊讶,“为什么?”
“很多他这样的,不都是gay吗?!大苹果的那个总裁不就是吗?这位也是崬森的总裁,嗯哼”
林子苏耸耸肩,试图掩饰内心的笑意,又不忘补充道:“大概率没错了!”
“但是,刚院长说,他是崬森集团的董事长啊?!”赵思雅还不甘心。
林子苏噗嗤一声,“呐,事业心重的男人呢,似乎都有一种倾向,那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林子苏又耸耸肩,嘴角却不自禁地轻扬。
赵思雅好生失落,直摇头,轻轻叹了一声,“太遗憾了!”
两人一问一答正说着,这时就听到台上周瑁远刚好正调侃:“很荣幸作为校友,被新港大学邀请站在这里发言,
但说实话,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的太太在这里,没错,她就是这届新生的一员,如果我不来,她会生气,回家我会挨骂,所以,”
周瑁远笑着耸了耸肩,“我就来了!”
当然他用的是纯正的英伦腔英文发言,新港地缘的缘故,英语是这里的第二语言,殖民时期更是作为母语而被广为普及。
新港大学每年的开学典礼领导嘉宾致辞也都沿袭传统用英文演讲,也有和当地方言发言,但也是极少数。
英语对周瑁远而言,比更轻车驾熟,来到母校发言,也就遵循了学校这一古老传统。
周瑁远这番优雅从容地自曝“妻管严”,是调侃,也是自绝桃花缘。
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台下女生对他的爱慕之情,他不想让林子苏不开心。
他的话音甫落,全场就笑翻了,当然其中夹杂了不少失望的嘘声。
现场实时直播的摄像机也很调皮,开始全场搜寻他的“太太”。
赵思雅忍不住盯了一眼林子苏,像是责怪说你说错了,但更加难掩她的失落。
林子苏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着实有点疼。
她可顾不上接收和领悟周瑁远投来的“好心”,因为这会儿摄像机正满场地寻找“周太太”。
林子苏怕极了被“捉”到现形,恨不得钻地缝里,却无处可逃。
她只能将头深深埋下,假装查看手中的开学物料,但她的耳朵火辣辣地烫,简直如芒在背。
心有灵犀如她,即便没有看台上那个迷倒众生的“rzhou”,也能感觉到他热情似火的目光正盯向自己。
好在摄像机并不“认识”她,搜寻无果后,又回到原位继续做台上演讲嘉宾的实况直播。
林子苏的心彻底被搅乱了,以至于周瑁远两分钟的发言,她再也没听到一个字。
林子苏突然又想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自己丈夫不仅是新港大学的座上宾,还是新港大学ba专业的特聘教授。
要知道,能进到新大ba专业的学生,那都是人中龙凤社会顶流精英,不明真相的他们,定然会认为自己是“走后门”进来的!
要知道,这个专业竞争如此激烈,自己不知道是顶了哪个优秀者的名额“插队”进来。
别人付出了百倍的努力才能获得的入学offer,而自己却凭借着上层关系轻松“登堂入室”。
这对优秀的他们是冒犯,也是亵渎,换成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