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婆子瘪瘪嘴:
“我既然提了关家大院,那自然是有关系的,至于你能不能赚到这笔钱嘛,那就得看你的本事喽”
老妇人不解:
“妹妹,你莫不是在寻我开心吧?全城谁不知道关家大院的关老爷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你让我从关家赚钱,那不是笑话嘛
再说了,就是想赚钱也得有法子呀,我家既没有本钱能开得起铺子,也不认识跟关家大院相熟之人,想从他们手里赚钱,谈何容易?”
老妇人听了曾婆子的话,便知她定是同自己开玩笑,站起身欲进屋。
曾婆子见时机已到,一把拉住老妇人,将嘴巴凑近她的耳朵,如此这番说了一大通。
老妇人听了差点尖叫出声,被曾婆子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我的好姐姐,你既想不费吹灰之力赚到钱,自然是要担些风险的。此事我计划好了,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去做,此事定然能成”
停了停,她又说:
“我这段时间也注意到了,你儿子、媳妇虽然成婚年余,但一直没有生养,所以,你们突然抱回一个孩子不会有人生疑”
“还有啊,只要到时候有了钱,你们一家人去哪里生活都行,不用非呆在夷陵县。
至于那个捡来的孩子嘛,跟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死了也就死了,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曾婆子想了很久,她依然下不了决心。
她想进屋好好想想,可突然看到曾婆子那双满是仇恨的眼睛,她突然明白过来。
“妹妹,原来你跟关老爷有仇啊?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报复呢?拉上我们算怎么回事?万一失败了,这后果谁担着呀?”
曾婆子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婆子,她看老妇人的神情便知道,她动心了。
“姐姐,你说对了,我的确同关老爷有仇,不过我本人不太方便出手。
你们家眼看就断炊了,我也不逼你,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便什么时候动手”
曾婆子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理会老妇人,回了自己的屋子。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答应按曾婆子说的去做的?”春娃问。
“当天我就同老头子、还有儿子、媳妇商量了一下,他们都觉得这个办法定会万无一失。
因为曾婆子告诉我们,她跟关氏医馆结仇就是她的家人在那个老大夫那里看过病,最后却莫名其妙地死了。
所以,她断定那个老大夫定是个庸医。
她告诉我们,将孩子领到家后,日日给他吃些容易胀气之物,孩子必定腹痛,到时候再去就医”
“那个孩子是在哪里捡的?怎么那么巧就被你捡到?你敢说不是偷的?”春娃又大声问。
“大人,那个孩子真是我捡的。那天曾婆子告诉我,城里有一个废弃的宅子,一到晚上有很多小乞丐,她让我拿点好吃的哄一个年纪小点儿的回来就成
我听了曾婆子的话,当天晚上就去了,果然就捡到了金宝”
老妇人说到这里似乎有所触动,哽咽了一下。
“你们为何要听曾婆子的摆布?城里人对关氏医馆的评价都很好。
尤其是对熊老先生的医术,很多人都是赞不绝口的。
为何你们就相信能通过这个办法扳倒他?”
春娃觉得很荒唐。
老妇人嗫嚅着,道:
“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跟家人说肯定能弄到钱,说服他们都配合我。
在我把金宝领到家的第二天,那个曾婆子就给了我两银元,让我进行下一步”
“那你们为何昨日才动手?”春娃又问。
老妇人此刻看了一眼儿媳妇,低声道:
“我将那孩子领回来之后,给他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裳,发现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我儿媳妇当时就很喜欢,抱着不肯松手”
难怪上午春娃看着两个妇人哭时有泪,两个男人却无泪。
想必金宝自进了金家门,便主要是眼前的老妇人同她儿媳妇在带,所以多少有些感情。
但由于不是自己亲生的,再加上领养的时日短,所以才表现得没有特别悲痛。
至此,这家人今日的一系列行为便解释得通了。
老妇人接着说:
“隔壁的曾婆子见我儿媳妇对孩子一天比一天好,催了我好几次准备带孩子去医馆。
我实在没办法了,才趁着儿媳妇回娘家时给金宝吃了好些红薯和豆子。
第二日,他果然腹痛难忍,儿媳妇这才不得已配合我们带着金宝去了关氏医馆”
这时那个年轻的妇人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对春娃说道:
“其实民女肯定不相信给孩子吃些容易胀气的食物,送到关氏医馆就能把他治死。
我当时在医馆看到那个叫春花的姑娘在那个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