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真心实意,毕竟,有几人能真的被誓言约束,能被约束的不过是利益罢了。
她都上道地喊我许当家了,我自是让她起来说话。
“我曾提醒过舅母,惟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摆脱被丈夫随意抛弃的命运。若是将眼界放宽,女子也可和男子一样,在外成就一方事业。”
我一脸和善地循循善诱,打到差不多了,这会就该用隆了。
“舅母治家有方,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就算家中财政吃紧时,你也依然可以保持方府井然有序,这手腕非寻常人能有。有这般才能,却不自立,岂不可惜?”
“我一直觉得,舅母的能力完全在舅舅之上。舅舅经商如何,舅母应是最为清楚。方家的资产迟早要败在他手上,舅母何不早做打算?”
她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却依然不敢表态。
我理解,毕竟她现在还未到真正的绝境,所以还会计较成败。
“我母亲嫁妆里的几家铺面,我记得,经营的是干果铺、糖水铺、糕点铺,还有两三家似乎都是首饰和布庄,舅母方才提到的青丝坊,就是我母亲嫁妆里的首饰铺吧?”
这些都在方林氏手上,她以为我不知道呢。
她心虚扯唇,“这,这本想等你出嫁,再交与你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