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不屑地说:“这难道不是一个太子应该的本分么?我的据儿日后会比他好千万倍!”
他戳了戳小刘据的脸,说道:“你说对吧?”
卫青失笑,陛下一贯骄傲不肯服输,怎么还与这南梁的太子比起来了?
不过,他也认为皇长子会比萧统强百倍,刘据可是陛下与姐姐的儿子,陛下英明神武,姐姐温婉大气,他们结合生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差?
刘邦说道:“一国储君仁孝,自然是好事,可储君并非仁孝便能坐稳皇位的。”
刘盈也算是仁孝了,但做皇帝总是差点意思。
萧衍脸色微变,提起萧统,他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平心而论,萧统的确是一位贤德仁孝的太子,他们父子之间也是有深厚感情的。
可丁贵嫔死后的蜡鹅厌祷事件,还是让他们父子之间产生了嫌隙,以至于萧统死后,他并没有遵循旧例立萧统之子为太孙,而是选择册立萧纲为太子。
李世民挑眉道:“是么?若萧统还活着,南梁的处境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南梁衰落与萧统的死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毕竟萧衍才是皇帝,只要萧衍一日不死,萧统便做不了皇帝。
即使萧衍早死,萧统登上帝位,也未必能解决南梁的种种问题,但他也的确是一位难得贤明的太子,可惜不长命。
【萧衍与萧统也曾是至亲父子,但有一件事却让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了嫌隙。萧统的生母丁贵嫔患病,萧统无时无刻都在母亲的病榻前侍奉,孝顺之情令人动容,后来丁贵嫔去世,他悲痛过度,连饭都不吃,还是经过萧衍的强逼,这才每日吃一升粥,萧衍多次训诫,让他不要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但并没有情况改善,萧统还是比丁贵嫔生前要消瘦了大半,旁人看了都觉得不忍。这本是一件彰显皇太子孝心的感人事迹,偏偏在丁贵嫔下葬的问题上出了幺蛾子。】
【起因是一个人想要把自己的地卖给萧统,当时萧统正好在为丁贵嫔购置好的墓地,于是此人便贿赂一个叫俞三副的宦官,许诺卖地得的三百万钱会分给俞三副一百万。钱财动人心,俞三副便向萧衍进言,说这块地对萧衍比较吉利。】
萧衍大怒:“原来如此,俞三副之所以会这么说,压根儿不是因为这块地真的吉利,而是受了贿赂!”
他脸色十分难看,俞三副竟然如此欺骗他,实在该杀!
他马上便要让人去杀了俞三副,再把那个卖地的人一并杀了,在丧葬之事上欺骗他,实属可恶。
想到这里,他不由怒火高涨,谁知道那块地是真的吉利还是假的吉利?万一是卖家为了把地卖出去乱说的呢?
刘彻面露钦佩,说道:“此人确实是一个孝子。”
先帝去世时,他也万分悲痛,疼爱自己的父亲去世了,谁会不伤心呢?即便如此,他当时伤心的情态也完全无法与萧统相比。
为了生母能够做到这个地步,除去一个“孝”字,大概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了。
李世民闻言,不由想起自己的母亲太穆皇后。
母亲去世时,他也十分伤心,可后来他成了秦王,眼见父亲沉溺于美色,将母亲抛到了脑后,不过露出怀念伤心的情态,竟然被那些妃子构陷。
他当时的悲愤和痛苦,不是语言可以表述的。
朱元璋说道:“若是标儿和皇后没了,我会比萧统更伤心。”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未来的自己在失去妻儿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了,失去亲人实在是太痛苦了。
【老年人对于吉凶之事都比较忌讳,更别说上了年纪的皇帝了,于是萧衍便买下了这块地。有位道士说这块地对长子不利,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法,也就是用巫术来镇压其中的邪祟,便可以改善。长子自然是萧统,出于风水的考虑,萧统便把蜡鹅及其他要用到的部分埋在了长子的位置,本意是为了驱邪。谁知萧统身边有个叫鲍邈之的太监,本来很受萧统看重,结果丁贵嫔去世时安排他值夜,他不仅没去,反而与宫人厮混,萧统为人宽和,并没有处置他,只是疏远了他,另一个叫魏雅的宦官却依旧得到萧统的宠信,鲍邈之嫉妒愤怒之下,便向萧衍告密,说萧衍让魏雅行厌祷。】
萧衍愣住了:“原来是这样么?”
他当时还以为是萧统私下里诅咒于他,毕竟他年纪大了,难免疑神疑鬼,而巫术什么的又太过敏感。
没想到他误会了萧统,父子之间平白生了许多误会。
刘彻狐疑地说:“这个故事怎么这么熟悉啊?”
他已经明白为什么熟悉了,但他不想说,毕竟说了难堪的是自己,还是不说为好。
朱元璋不屑地说:“不过是一个太监嫉妒之下构陷,萧衍居然真的信了。”
要说还是父子之间不够亲密,不够信任,要是有人构陷朱标,他肯定不会相信,儿子那么孝顺乖巧,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