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将秦家的医药铺子转为我皇室产业,从此往后你们依然可以治病从医,但秦家的秘方需与我太医院共用。”皇帝清了清嗓子说道。
向晚意被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皇帝他可真是好算计。一面说他已经知道了太子的阴谋诡计,而一面又想要他秦家的药铺子。
“晚意惶恐,恕难从命!”向晚意连忙跪了下来,她若是答应了就是不忠不孝,怕是以后外祖家都不会让她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绎,快扶她起来,真不过是句玩笑话,你瞧她,还信以为真了。”皇帝哈哈大笑。
可是向晚意却冷汗直流,他并不认为皇上只是一句玩笑话,反而,觉得皇上的计划要提前了。
太子诛杀他们秦家不过是奉天命。
奉了谁的命?
自然是当今陛下。
江绎也瞧出来不对劲,轻轻捏了下向晚意手心。
向晚意清音素言道:“广厦堂是外祖毕生心血,也是秦家立身之本。晚意不过是一外姓人,无权干涉过多。”
“罢了罢了!此事往后再议吧。”皇帝挥了挥手。
“朕与老七还有事要议,你先退下吧。”
向晚意刚踏门槛,就见向钰等候在殿外。
“兄长?”
“等你一起回家。”向钰向来不苟言笑,有些别扭的拍了拍向晚意肩膀。
向晚意扯了下嘴角,她又想起来自从与江绎的关系被向钰发现后,他总是屡屡与江绎唱反调。
可他们终究君臣有别啊…
“兄长,你可知夕颜花?”向晚意撇过头,看着这个她从前不太亲近的兄长。
“听说是长在西域的一种花,花期极短。”
“夕颜只开一日便败。兄长,晚意曾经就是这夕颜,所以晚意想要争取,哪怕只有一丝机会。”
“我会给你重新选一门亲事,皇家纷扰太多,你不适合陷进去。”向钰掷地有声的说着,不容辩驳。
话音未落,便见淑岚从远处走来,眉眼间都是笑意。
“晚意!听皇祖母说你来了宫里,我便想着来碰碰运气,果然!”
“公主体寒,怎么也不给公主拿个汤婆子!”向晚意抖了抖淑岚公主身上的雪,对宫婢问责道。
“噫!别责怪他们,是我出来的急。咦?这位是?本公主怎么未曾见过?”淑岚的目光瞥了眼向晚意身边的向钰。
向钰不曾入宫闱后宅,也因此不曾见过淑岚。
“公主,这是晚意的兄长。曾与你讲过的,他从前一直在边塞,近日才回京城。”
“微臣拜见公主。”向钰作揖。
公主挪了个眼神,一旁宫婢将其扶了起来。
只一眼,便入了淑岚的心。
向钰微微颔首,目光却瞧着前方石阶,丝毫不敢怠慢。
向晚意瞧了眼向钰这般做派,叹了口气。她这兄长什么都好,只是规矩大于天。
淑岚久居后宫,宫闱外戚她也见得不多。倒一时双方哑口无言了。
一道讥讽声传来,“哟,向小姐如今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想让整个向家鸡犬升天?”王昭噗嗤一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向晚意见状,往前走了两步,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怎么?王小姐这是气急败坏了?那真是太抱歉了。我们向家,忠心护主,乃是陛下赐婚。”
“你!”王昭哑口无言。
“向晚意,你知道什么是棋子吗?黑子白子,落子无悔啊~”王昭皮笑肉不笑道。
“那就且看谁能笑到最后。”向晚意顿首道。
“恭迎太后娘娘金安。”
王昭一愣,向晚意拉着淑岚公主和向钰便往假山处跑去。
重峦叠嶂,任凭王昭再想说些什么,也只能气得跳脚。
“晚意,你唐突了。”向钰点了下向晚意额头道。
“兄长,你只知她是丞相之女,却不知…”向晚意说着说着就住了嘴。
那王昭上一世可是太子后宫的宠妃,凭着狐媚子的手段,与向欢左右逢迎,将秦家一网打尽。
她又岂能放过。
只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只能等着太子和王家的马脚都露出来之后,她和江绎才能做下一步准备。
淑岚难为情道:“晚意,你本不必怕他的。你是未来的荣亲王妃,择日,她见了你也是要行礼的。”
向晚意扯了扯嘴角,她还真不稀罕。
“说到底,兄长,你今日来宫中所为何事?”
“父亲与陛下商讨东宫大婚事宜。父亲身为尚书,自也要出列。”
“咦?二妹妹不是早就入了东宫?怎么还要…”向晚意挑眉,疑惑道。
她与淑岚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