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墩上,道:“真是累人。”
秦鸢道:“等会儿还有事呢。”
红叶:“……”
果然,小丫鬟又进来道:“管事妈妈们来了。”
翠茗打起精神,今日她要按小姐说的,在针线房里挑一个婆子顶替卢妈妈,还要想法子安抚住卢妈妈,不让她过于慌乱生事。
秦鸢放下手中的账簿,起身道:“走吧。”
管事妈妈们一扫前日萎靡之像,个个衣衫整洁,人也站的规规矩矩。
红叶暗自点头,这是被小姐昨儿给镇住了。
她照例点卯,点的人,答的人都满是精神气。
卢妈妈站在下首,不时瞅瞅翠茗,又不时瞅瞅秦鸢,眼中的忐忑和祈求明显的似要化为实质,谁见了不得感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秦鸢照例过问了事务,这次没有人再敢敷衍,都因着卢妈妈的教训,早早的将账簿子和旧例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生怕一不小心被拿了错处,落到和卢妈妈一个境地。
秦鸢见没什么事,就道:“你们都去忙吧,翠茗带着卢妈妈去针线房交割,红叶去茶水房监看,若有不妥之处,你们都可以来寻我。”
说罢,便入了屋内。
其余的人一哄而散,各自都去忙各自的了。
卢妈妈身子佝偻,精神气似是全都被抽光了,道:“翠茗姑娘,夫人这是不愿放过我了么?”
翠茗半是安抚半是施压,道:“卢妈妈不如先将以前的事体理一遍再说,夫人刚来,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卢妈妈也是赶在头上不巧被烧着了。听闻卢妈妈的儿子在侯爷帐下效力,侯爷还想重用呢,卢妈妈断不至于为了这个伤了儿子的体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