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业心里一阵恐慌,若是这二人联合去大队长那告上自己,那自己就完蛋了。
今天他必须要把甄诗意荡妇的罪名坐实了。
甄诗意上前又狠狠扇了他两个耳光,打得自己手都有些发麻。
“郑建业,你知道不知道你敢污蔑遗孀是什么罪名?”
郑建业想到甄诗意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怂的立马下跪抽打自己。
“兰兰对不起,我喝了酒一时糊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痛哭流涕,道歉的态度很诚恳,扇得甄诗意都有些心软了。
“我警告你,你以后再敢有的没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甄诗意背起背篓和贾亭西去找猎物。
一路上贾亭西闷闷的:“你真的要放过他?”
“他是知青队长,在村里这么多年老好人名声在,说出来没几个人会相信。”
身后,郑建业看向二人的视线像淬了毒。
他狠狠啐了一口,血水吐在地上直接和泥滚成一团。
改天他定要让甄诗意好看,他不信这个什么贾的一直留在村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林晓晓远远瞅见刚才的一幕暗想甄诗意运气真好,郑建业也太废物了,她又悄溜溜回去了。
等到关键时刻,这件事能成为二人的把柄。
抛去刚才的不愉快,甄诗意寻到了一棵野梅树,她捡起旁边的树枝敲打下来几颗。
擦擦塞嘴里,酸的她面容扭曲。
真酸,只是不知道这么酸,若是做成酸梅汤得要放多少糖。
她摘了几颗用手帕包好塞到口袋。
往前走又发现一棵松树,花瓣散去结成果实,等到九十月份才能真正成熟。
甄诗意指着松树问贾亭西有没有吃过松子。
贾亭西想了下,似乎吃过,不过那玩意很费时间,他没有时间吃这些消遣的零食。
“等到时候你们回去了,地址给我,若是结果了,我做松仁给你们吃。”
贾亭西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头。
不一会听到几声清脆的布谷鸟声,甄诗意抬头,看了四周也没发现布谷鸟,眼瞅着天色越来越黑,她没什么收获二人悻悻而归。
到了山脚下正好碰上打猎的桉柏染。
“桉先生你运气真好。”
“嘿嘿,小意思,咱们这么熟了,以后你也别叫我桉先生的多见外,也跟着思北叫我桉大哥好了。”
“好,那你叫我诗意好了。”
二人说说笑笑把贾亭西都给无视了。
甄诗意和桉柏染在一起时明显更加放松,话也多。
她问桉柏染明天这些野物想怎么做,一点都不顾及身后的贾亭西。
桉柏染只觉后颈一凉,一道冰冷的视线射向自己。
桉柏染到了门口原想去甄诗意家帮忙处理的,甄诗意让他不用急明天现杀都成,天气炎热容易坏。
“那我给你绑好别飞了,你和思北玩。”
甄诗意笑起来温温柔柔的,还有一个小梨涡看起来更加甜美可人。
贾亭西被她的笑容有些迷花了眼,一想到这笑不是对着自己就一阵心塞。
从刚才二人诗意桉大哥的叫着那感情明显亲近许多,贾亭西有些吃味。
等不见人影一把拽住桉柏染衣领回房间,房门紧闭,他的脸色沉得能拧出水。
“给我去查查一个叫郑建业的知青。”
“怎么好端端查郑建业,我记得他好像是知青队长,咋了?”
桉柏染有些漫不经心,对上贾亭西那冰凉的眼神,挑了下眉。
贾亭西想到郑建业刚才做的事,紧了紧拳头。
“他想占她的便宜,被我逮个正着,没得逞。”
桉柏染立马听出“她”是谁,呵呵冷笑两声。
“行!”
他收起了刚才在甄诗意面前随和温暖的模样,面容冷峻。
甄诗意晚上做梦了,梦里她不知道是梦见甄兰还是自己,梦中被人追逐,追逐的人不停的嘲笑她,有男有女,还有人向她砸东西那放肆的笑让她恐慌。
紧接着那些笑脸变成郑建业的脸。
“不要!”
她惊叫出声,睁开眼做起来,看看四周,还好两个小家伙睡得死沉没有被惊醒。
一墙之隔的桉柏染家,贾亭西警觉向来睡眠浅,刚才甄诗意的那声惊呼将他彻底喊醒。
黑夜中他眉间蹙起,摸摸自己的伤口,想着她今天肯定受惊了。
今天因打人,他的伤口又开裂了,害得桉柏染念叨许久。
甄诗意胸口因惊吓感觉热热的,她起身借着月光走下去喝水,腿碰到板凳疼得她轻呼出声。
“看样子明天必须得搞个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