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江南姝看向殷辰海。
殷辰海点点头：“让方山跟你一起去。”
“我还以为……”江南姝知道殷辰海有所顾忌之后，就没打算再提帮手的事情，没想到殷辰海还是记在了心里，而且直接让殷方山跟着他。
听说殷方山可是殷辰海一手养大的，甚至连姓氏都是跟着他一起，足以见殷辰海对这个弟子有多重视，说是半个儿子也不为过。
而这么危险的事情居然让殷方山去，江南姝一下子就感觉到压力大了。
“方山如今的修为已经到了瓶颈，留在茅山派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跟着你去闯荡一番，或许能找到他的机缘。他的嗓子是天生有问题，倘若能晋级先天，或许能治好他的哑病。”殷辰海解释说。
“可是您不是说武夷山很危险吗，我怕到时候会没办法关照师兄。”江南姝虽然挺不好意思的，但是还是有话直说。
“生死有命，这趟出行也是方山自己提出来的，若是真折在了武夷山……”殷辰海看向殷方山，“就算是他的命数。”
殷方山目光坚定，看着江南姝比划出自己的想法：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江南姝抿了抿唇，不再说什么。
“好。”
殷方山在殷辰海面前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算是和他告别。
殷辰海将他扶了起来：“照顾好自己，修炼一道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问师妹，师父在家等你回来。”
殷方山重重地点头。
告别之后，江南姝和殷方山就下山了。
严瑞忍不住问师父：“师父，您不是说师兄命中有一劫么，您这让他去武夷山啊，那地方九死一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殷辰海望着他们下山的背影，目光复杂，“能不能渡过这次难关，就看你师兄的造化了。”
严瑞又问：“之前我问过江师妹，她是后天巅峰，那和师兄的修为差不多啊，您怎么还让师兄请教她呢，小师妹好像才十九岁？”
殷辰海看向严瑞：“后天巅峰，她告诉你的？”
“我问的啊。”严瑞一脸地天真，“而且她才十九，怎么可能已经先天修为？”
“……”
这傻子。
殷辰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拿着拂尘敲了下他的脑袋：“去扫地吧，从今日起院子里的落叶归你扫，就扫到你师兄回来吧。”
严瑞瞬间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为什么？！”
“因为你太傻了。”
“？”
严瑞懵逼地看着师父走远的背影，这算什么回答？
“师父，师父，您等等我啊，徒儿不明白啊……”
……
殷方山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长发扎成了丸子头，江南姝在等车的时候正大光明地打量着殷方山，仔细一看，惊奇地发现对方的眼瞳似乎有些异样，其中一只眼睛在阳光下居然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
“咦，师兄，你的眼睛居然是琥珀色的？”江南姝惊讶出声。
殷方山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点点头，说：这只眼睛从小就这样，白天的视力有些差。
可到了夜晚，这只眼睛却看能看到许多右眼看不见的东西。
江南姝之前只是和殷方山见过两面，一次是上山去祭拜跛脚老五，一次是她和殷辰海进行道术交流时是他来送的饭菜。
满打满算，这还是江南姝第一次仔细观察殷方山这个人。
不看还好，这一看，瞬间让江南姝心惊，她竟然隐隐从殷方山的印堂看见了灰败之色，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正当她要说什么，打的快车已经到了。
殷方山替江南姝打开后车厢的门，无声看向江南姝，等江南姝坐了进去，他则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江南姝立刻掏出手机给殷辰海发消息：【方山师兄最近有生死劫，这事您知道吗？】
直到她们抵达了机场，殷辰海的消息才回了过来：【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江南姝懂了。
殷方山知道自己命中注定一劫，与其在茅山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去闯荡一番，生死存亡之际去搏那一线生机。
知道以后，江南姝反而更加敬佩殷辰海了。
虽然茅山派偶尔也会出那么一两个叛徒，但是殷辰海本人和他教导的弟子却都是坦荡荡的君子。
这样的人绝对值得交往。
到了机场之后，殷方山也对江南姝颇为照顾，在检票过了安检之后就主动给她买了水和一些小零食，零零散散的，看得出来是店员推荐的，而他自己就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袋面包，安静地站在角落里。
回到京城之后，殷方山本来准备自己找个小旅馆住几天等江南姝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再一起出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