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瑶并不知道秦铭洲回来了,还是护工过来和她提了一嘴才知道。
秦铭洲人半个小时前就来了医院,现在人正在陈主任的治疗室里。
席瑶一听就急了,抓着护工问道:“他是受伤了吗?”
护工:“这个我不太清楚呢。”
护工见席瑶这么担忧的模样,又提了一句,“席小姐,你这么担忧的话,就过去看看吧,我在这里守着绵绵小姐就行了。”
绵绵刚刚睡着,现在也不需要人陪,有秦铭洲安排的护工在,席瑶很放心地去找秦铭洲。
她到了陈主任治疗室时,秦铭洲正好和陈主任一起从里面出来。
除了他们俩,还多了一个老熟人舒朗。
舒朗浅笑了一下,礼貌地和席瑶打了个招呼。
秦铭洲则是眉头微挑,问席瑶:“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让江旭送她回家了。
“我来陪绵绵,你去哪了?”
秦铭洲随意地回答道:“去办点事。”
席瑶紧紧盯着秦铭洲,发现他这两天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血气又没有了,脸色苍白,薄唇也是毫无血色。
“你的脸色很不好,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
都让舒朗跟着来了,没什么大碍才怪。
席瑶又问:“你办的事顺利吗?”
秦铭洲点头。
他似乎不想席瑶再发问,开口道:“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席瑶微愣。
之前秦铭洲一直都喜欢亲近她,极少主动让她离开。
她没想到秦铭洲会赶她走。
席瑶微咬着下唇,没动。
秦铭洲还是不想主动和她说他是江璟时的事。
他到底在筹谋些什么?
秦铭洲见席瑶没动也没开口,于是扭头和陈主任道:“陈伯伯,你不是说要下班了吗?”
“是该下班了。”陈主任很是担忧地看了一眼他的胸口:“记得遵守医嘱。”
秦铭洲:“知道了。”
陈主任离开后,舒朗也识趣地开口道:“秦总,那我也先回去了。”
“嗯。”
舒朗离开后,医院走廊里只剩下秦铭洲和席瑶。
秦铭洲往席瑶处走近,定定地凝视着将头扭向一旁,看也不看他的席瑶。
小女人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和以前一样,委屈的时候就会咬下唇。
她头小,脸小,高挺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巴也小小的,眼睛却很大,眼睫毛浓密黑长,像一把小扇子,一头漆黑长发就算弄成大波浪型,也掩盖不了她清纯的气质。
她其实没怎么变。
还好。
在牢里的那六年,他都把她照顾得还算好。
秦铭洲伸轻抚上席瑶的下唇。
“再咬下去就要破皮了。”
席瑶身体往向仰,扭头远离他的碰触。
“和你没关系。”
秦铭洲笑了一下:“你的小嘴唇翘得都快可以挂上一排猪肉了,说说看,怎么委屈上了?”
席瑶:“……你嘴唇才翘得可以挂猪肉。”
“绵绵怎么样了?”秦铭洲转移话题道。
“睡着了。今天月薇带着她干儿子小弈过来陪了绵绵一天,绵绵虽然没有说话,但收下了小弈送她的小熊,心理医生说,这是绵绵回来后第一次和人互动,是非常好的进步,让我……让月薇多带小弈过来陪绵绵。”
秦铭洲:“刚才陈主任说,绵绵身体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可以回家了,我想让绵绵跟你回你家。”
虽然席瑶经亲子鉴定,已经知道绵绵是自己的女儿。
秦铭洲的话还是让席瑶觉得惊讶:“为什么?”
秦铭洲把女儿托付给她,他是要做什么很危险的事吗?
“绵绵现在主要是心理问题,跟在你身边比跟在我身边要好。”秦铭洲回得非常坦然。
“沈明珠现在在牢里,你打算怎么做?”席瑶想到绵绵因为沈明珠才会变成这样,就一肚子气。
听到这个名字,秦铭洲眸底泛起一闪而过的杀意。
这回他没有逃避席瑶的问题,回答道:“她伤了绵绵,我不会轻易放过她。”
“有你这句话,绵绵受的罪也不算白受。”
“所以,你是同意把绵绵接回你家了吗?”
席瑶毫不犹豫点头:“对。”
不管秦铭洲为了报仇,接下来会做什么,绵绵跟在她身边,总归比在他身边要安全一些。
知道绵绵是她的女儿后,她就一直想陪在她身边,再也不要分开。
就算秦铭洲不说,她也会想办法将绵绵留在自己身边。
倒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