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没把他打成这样过!”扛着大炮的少女赫然出现于炮轰后产生的烟雾中,待浓烟散去,绘青才看清络新妇身后的长发女孩。
身穿巡防队外套,看起来并不防寒的衬衫和热裤,腿上套着过膝袜,脚踩皮靴。
她不怕冷的吗?
络新妇在被炮击后没稳住身形,放松了刚刚的攻势,迎战的几人才得以喘息。
“姐。”月身上不知何时多了好几道伤,或许是因为刚刚被猛踹腹部,嘴角还挂着血。
被月称为姐姐的少女眯了眯眼,鼻尖指了指络新妇,可爱的脸上蒙上阴翳:“它打的?”
“嗯。”月强撑着身体,要不是少女来得及时,他差点又要拔出一根肋骨迎战了。
“嘭!”
一声可怕的闷响,少女竟然单手拎着大炮甩了络新妇一脸,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把络新妇打飞,没了骨头似的一头扎进墙面,原本豪华的包厢摇身变成废墟风,络新妇就这么被镶嵌进墙壁。
“看老姐帮你报仇,打得它扣都扣不下来!”少女愠怒着,把作为远程武器的大炮甩来甩去,杂乱又有节奏的敲击,在一阵阵被挥舞出的尘烟里不难看出络新妇已经被收拾得身形扭曲,血肉模糊。
绘青看呆了。眼前的少女身上确实没有恩赐或馈赠,这一身怪力难道是她与生俱来的?
少女并没有停止动作,在她砸尽兴后还来了两炮把络新妇轰焦。奏韵见了这一幕差点没吐出来,就连何都倒吸一口凉气。
摩恩看起来却波澜不惊,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是!我不是!!”山田被钳制住,任凭身体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我不是何忠继!我不是!!”
“你不是!?”为首的白衣人把山田像小鸡仔似的拎起来,明晃晃拿出一面镜子,“再怎么抵赖也没用,赶紧给我束手就擒!”
镜子里的山田,竟然顶着张何忠继的脸。
“你怎么追过来的?”月揉了揉颈肩,确认络新妇不再能动弹后扭头问道。
“我看大家遇到这玩意之后都怪怪的,跟他们说话也不回,我就自己跟着它来到这里了。”杏子活动着筋骨,把大炮随意丢在地上,惹得地面被砸出一个小坑。
月太阳穴一跳。
他抵抗惠织的馈赠,全然是靠自己的意志;而姐姐能够抵抗惠织的馈赠
全然是因为她是个脑子里不装东西的笨蛋。
没有新想法,自然就不会被洗脑。
肌肉笨蛋,恐怖如斯。
“你就是那位恩赐者?”少女挑眉看向绘青,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前握住绘青的双手,杏眼里藏满的闪闪发光的星星都快要溢出来了,“不愧是女神的血脉!太漂亮了!简直就是 呃,那个词叫什么?算了算了,反正就是真漂亮!真可爱!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绘青愣了愣,大脑飞速运转,奈何少女过于脱线,她一时间不知道表达哪些疑惑。
“啊,抱歉抱歉,我这个人没什么距离感 ”少女看到绘青不说话,赶忙放开了后者的双手,“我叫铃木杏子,是巡防队的小队长 呃,啊!对了!见到女神血脉是要行礼的!唔 不过女神的血脉真低调啊,你们都喜欢藏着自己的头发吗?”
“诶?难道那位才是女神血脉?”杏子又看向绘青身边的奏韵,“我认错了?”
“你没认错。”摩恩突然开口道。
“啊!老爷子!你也在!我就说这座城市怎么那么熟悉!”杏子马上又把刚刚纠结的东西抛的一干二净,“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
几人貌似放松了下来,仿佛几分钟前的战斗和上野惠织的死亡完全没有发生过。
直到络新妇披着惠织的皮囊,再次从破损的废墟里爬出。
包厢里质量优良的吊灯坚强的散发着灯光,杏子大炮的炮筒被擦拭得很光滑,照应着吊灯传递来的光亮。
暂且不论累赘般的绘青和奏韵,杏子现在手无寸铁,月的身上全是伤。摩恩一把年纪不成战力,何借来的力量也不能有一战之力。
络新妇顶着惠织的皮囊,这在绘青眼里更加可恨了。
但她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浓厚且令人窒息的无力感瞬间包围住她,她除了旁观什么都做不到。
几人就这么被困在包厢里,无处可避。
城市里不乏守护治安的巡防队支队,人员赶来时只看见可怖的人形生物挥舞着六只手臂,无一人敢上前。
巡防队支队已经有好几人因为试图拦截络新妇而惨遭腰斩。其他人不敢再战。
事发地还有恩赐者?可笑,恩赐者的命纵然可贵,那自己呢?手持着看起来就简陋得可笑的武器前仆后继的送死,巡防队的人可没这么傻。
就算作为巡防队小队长的杏子穿着制服外套站在那里,也不关他们的事。
没人想到如果这个人形怪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