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雍正是不知道的。
毕竟在他看来,不过是上御驾而已,上辈子宣元太后坐得还少吗?他见得多了自然是觉得理所当然,自然不会觉得盛欢上御驾有何特殊之处。
毕竟,她本就值得。
养心殿。
宫女替盛欢换过衣裳后,张太医就在一旁就诊。
就诊时,女子微微撩起的衣衫露出了手腕下面的疤痕。
在那其他白皙的肌肤对比下,更显狰狞,雍正却没被吓到,甚至还因为这疤痕,觉得女子更加可怜了,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心里的怜惜更重了。
毕竟前世,他们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自然清楚明白她手腕原先不是这样的。
见张太医神色凝重,雍正也不自觉凝紧了眉:
“如何?”
张太医收回手,他抬手躬身:“皇上,这位姑娘的情况不妙。”
还不待雍正询问,张太医摇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姑娘心存死志,郁结于心,再加上身子也不是太好,如今又落了水受了寒,若长此以往,恐怕没有多少时日。”
雍正心里一紧,没想到她的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糟糕,他按住了手上的扳指,忍不住重复:
“郁结于心?心存死志?”
张太医点头,他不知道面前躺在龙床上的姑娘是谁,见雍正神色紧绷,他道:
“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可这到底是什么心病,臣恐怕也无能为力。”
雍正看向床上惨白着一张脸的女子,如今的她无知无觉,毫无生气,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很不顺眼。
他冷着脸,道:“张全,她的身子朕交给你好好调理,至于心病……”
他一顿,也没在意宫人的震惊,吐出了两个字:“朕来。”
知道她情况那么差,雍正怎么可能放心让她离开,甚至还担心自己不好好看着,她就像今日一样,就算是被人推进水里也不知道挣扎。
到底是他孩子的母亲,雍正心里告诉自己,自己不能无作为,若是前世的弘宴他们知道自己母亲受了那么大的罪,肯定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
他想,他既然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了她,那就让她留在宫里,自己也好守着,否则出宫了谁知道她会面临什么风言风语。
雍正想,他只是为了她好,并没有其他想法,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