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照亮了夜空,高朋满座,人声鼎沸中,纪舒在暗处偷偷给了祁野一个吻。
她反握住祁野的手,悄声问道:“将军,你今年为我庆生花了这么多心思,怎么也不为以后考虑考虑?万一明年办的没有今年好,怎么办?”
祁野假装思考了一下,“那现在就要开始规划明年的了。”
纪舒莞尔,靠在他肩头,凑近他耳垂吐息如兰:“其实,就算没有生辰宴,只要有长嬴在我身边,就很好了。”
这句话,她隐约记得,祁野那年生辰也跟她说起过。
二人对视了一眼,悄悄碰了碰对方的唇。
这个吻不沾半分情欲,有的只是至死不渝的爱意。
祁承序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扭头跑下了碧水阁。
喜桃冷哼了一声,叫来一个护院,指着他的背影说道:
“去把那个人赶出去,别让他在府里乱走。”
“是,姑娘。”
眼看着祁承序被人带走,喜桃才解气。
让他当年抛下夫人远走高飞,现在装浪子回头,晚了!
祁承序被护院强行拖出了四季园,毫不留情的扔在大门口。
祁承序在门口躺了好半天才回过神,爬起来趔趔趄趄的乾西王府走去。
他脑中不停闪过纪舒和祁野恩爱缠绵的一幕幕,刺眼又锥心。
这会儿祁承序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已经彻底失去了纪舒,不仅是纪舒,爵位、甚至是府邸,他都输给了祁野。
现在他剩下的还有什么?声名狼藉的母亲,一屁股还不清的欠债,歇斯底里的谢溶月,无用的儿女和生活的一地鸡毛。
不,这不应该是他的生活!祁野现在的生活才应该是他的!
如果他没有逃婚,没有遇见江芙,他会和纪舒过得很幸福!恐怕儿子都考上童生了!
祁承序的大脑仿佛被劈成两半,一半是残酷的现实,一半是曾经唾手可得的美满生活。
他又哭又笑,整个人像个失了智的疯子。
乾西王府门前,谢溶月冷着脸看着他走来,二人对视,祁承序被从美梦中拉扯了出来。
谢溶月冷冷道:“你去哪儿了?”
祁承序头痛欲裂,眼底的光彻底暗了下去,仿佛行尸走肉。
他后悔了,所以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回到以前的生活?
……
宾客陆陆续续的离开,天色渐晚,祁野和纪舒也回了侯府,洗漱休息。
沐浴完的纪舒磨蹭了好半晌,才换好衣裳,裹得严严实实红着脸回到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