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开了先例,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说主使是祁妈妈。
纪舒听着耳根疼,对喜桃说:“让外头的护院进来,把她们都带下去。让她们都尽快收拾行李,别耽搁了新人进来。”
“夫人!”
纪舒看向边上躲过一劫,此刻对她满是畏惧的十几人,淡淡道:
“走的人里若是有你们的亲人,你们不愿留下的,也可以走。侯府不缺下人。”
十几人里没有一人动弹。
剩下的人全都被护院赶出了抱厦,祁妈妈彻底慌了神。
这时她才意识到,纪舒真的不像面上那样纯良。
她竟然真的眼睛眨也不眨,赶走了几十个下人,连一丝余地都不给留。
祁妈妈颤声说道:“夫人,您擅自赶走府上的人。侯爷回来……”
“祁妈妈倒是会拿将军当护身符,我用的都没您熟练。”
纪舒声音嘲讽,“您担心我之前,先担心担心您自己吧。将军把内院的事交给您统管,您这是何意?”
“是觉得我年轻,面相好,好说话,好欺负是吗?”
“侯府和伯府只隔了两道墙,你们大可去打听打听,我前七年是如何管束那里的下人的。”
纪舒冲护院说道:“将祁妈妈杖打二十。打完带着她的包袱,马上扔回舅舅家去。”
“是!”
祁妈妈慌了,大声喊道:“夫人你不能这样!我可是祁夫人身边的人啊!我还做过侯爷几日乳娘!您不能这样对我!”
剪月脸色惨白,软了腿脚跪在地上不敢再抬头。
她到底年纪尚小,对纪舒的这些手段畏惧不已,连她母亲都对付不了的人,她自然更害怕了。
纪舒淡淡道:“你放心,我自然会去婆母灵前,请求她原谅的。不过我想,若婆母在天有灵,看到祁妈妈这样倚老卖老,霍乱侯府,应当也会支持我。”
“夫人!夫人你不能这样!”
护院将人拖了下去,很快抱厦外就响起祁妈妈凄厉的惨叫声。
抱厦内的下人也跟着板子的声音发抖,那些板子虽没真切的落在她们身上,却也是牢牢的打在了她们的心坎上。
纪舒扫了一眼众人,嗓音清冷威严:
“你们之中还有人懒怠敷衍,我看在你们还算听话的份上,今日便不再多罚。明日还是这个时候,我再来点卯分事,若再看到有人吊儿郎当,一律打板子发卖。”
“谢夫人!”
祁妈妈挨完打已经昏了,抱厦内散了以后,每个人都看见了祁妈妈的惨状。
心里更加警醒。
翌日纪舒再到抱厦点卯,再无不敬之人,她顺利分了事,将这十几人分放到府上各处。
喜桃从外头回来,纪舒正躺在藤椅上休息。
“夫人,奴婢刚才经过武定伯府,您猜我撞见谁了?”
纪舒取下挡在脸上的团扇,好奇的嗯了一声,“谁啊?”
“咱们以前长乐院里的盛妈妈。”
盛妈妈是纪舒以前的管事,从纪舒嫁进武定侯府就跟着她,忠心耿耿。
纪舒:“她现在过得还好么?”
盛妈妈头脑聪慧,手段高明,就算没有纪舒在,应当也能一直做侯府的管事。
喜桃抿着唇摇了摇头,“奴婢瞧着盛妈妈不太好的样子。她还跟奴婢说,想以前伺候您的日子呢。”
只可惜盛妈妈是伯府的家生奴才,卖身契在主家手里,想走也不行。
纪舒上了心,吩咐她说:“你去找人打听打听,伯府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晚膳时,祁野将舀好的蛋羹放到纪舒身侧,碰巧这时喜桃回来了。
纪舒叫住她,“打听到了么?”
喜桃看了眼祁野,点点头,“都打听清楚了。”
“伯府的下人说,眼下是二房太太管事,府上以前的那些人全都给换了,夫人以前用的人现在不是在外院做事,就是做些杂事。”
“夫人走了以后,纪姨娘住进了长乐院,本来盛妈妈是长乐院的管事,被纪姨娘找茬说怠慢,如今只能端茶递水,做杂扫的活计。”
纪舒沉思了片刻,看向祁野。
“将军,内院人手不够,我想把以前用惯的人接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祁野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先吃饭。吃完我去帮你要人。”
纪舒笑眯眯的凑过去亲了下他的下颚。
“那就辛苦夫君了。”
喜桃咳嗽了声,默默退出了厢房。
翌日,李氏听着乔管事传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祁野这是什么意思?伯府上人还用不过来,他若缺人自己找人牙子买就是了,为何从伯府要人!”
乔管事抹了把汗,“陆管事也没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