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阻止生母犯错,一样罚俸半年。”
“赵贵妃手下的人偏听偏信,割了耳朵赶出宫去。”
“至于这个女子……”天治帝看向纪舒,“既然她说了,说假的就由你处置,那就温裕来说如何罚好了。”
“那就请皇上,拔了她胡言乱语的舌头,以示惩戒吧。”
花娘瞪大了眼睛。
“县主!县主不要啊!民妇再不敢了呀!民妇再不敢了!您放了我吧!”
“那你说,你可有人指使,若有人指使,或可减轻你的罪责。”
“……”
花娘摔坐在地,她哪里敢供出赵贵妃的人,赵贵妃可说了,办得好黄金百两,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办的不好,若是敢供她出去,那花娘一家子人,一个都别想活。
她若是因此死了,家里人还能无忧。
花娘泪流满面的叫宫里的侍卫拖出去了,没几息,只听一声惨叫。
天治帝看向皇后:“武定伯府的人由你来处置吧。”
皇后:“武定伯府李氏,喜好诬赖人,掰扯舌根,按理说也该赐个拔舌之刑。但念在你是命妇,本宫免了你拔舌之苦。自明日起,本宫派人去武定伯府,用铜戒尺日日掌你的嘴。你自己手抄一套金刚经,递来本宫这里,何时抄好了,何时不再罚。”
李氏匍匐在地,血色全无的嘴唇发着抖,半晌才吐出一声虚弱的:
“是……”
天治帝大手一挥,“你们都出宫去吧!温裕,你和冠军侯的事,朕会叫人去掐断谣言,替你二人澄清的,你不必过多担忧。”
“多谢陛下。”
离宫时,已经是近黄昏了,就这么件事,竟然折腾了一整天。
祁野和纪舒各走一边,众目睽睽之下,二人毫无半点交流。
祁野绷着脸翻身上马,身后正好传来马车跑远的声音,他借勒紧缰绳的机会,偷偷回眸望了眼。
一直等候在这里的陆问上了另一匹马,低声对他说:
“将军,人都找出来了。一共六个。”
“走。”
祁野收回视线,心里杀意翻腾,蠢蠢欲动,他眼底萦绕着肃杀的冷芒,扯起缰绳驭马离开。
今夜注定是个要见血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