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靠近燕南茴,轻声像是要拐孩子一样说道:“我们有个计划!”
燕南茴:?
……
第二日,北晚拿着小本本继续奔波于各个苍炎宗弟子的擂台前,耐心的贴条子。
只是刚走了两步,她便停了下来。
双眸束缚着白纱,手握游龙剑的少年站于高高的擂台上,而他的对面正是苍炎宗的弟子。
倒是有趣。
苍炎宗的弟子是真的很烦清琊宗的人没错。
可,他看着眼前据说是和宗内阿文遭遇一样的燕南茴,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下手重点阴点,还是轻点。
裁判一声令下,苍炎宗弟子身形立刻就动了。
想了想,还是速战速决,直接将这清琊宗弟子送下擂台就好了。
失去双眸,燕南茴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可他能感受到。
听觉和身体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让他堪堪躲过了苍炎宗弟子的进攻。
燕南茴反手压腕,沿着招式袭来的方位,游龙剑刺出。
身体的感知尽数被调动起来,紧绷的肌肉隐藏在单薄的弟子服下,他虽说没有了金丹,可多年来的经验和剑法是偷不走的。
清琊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若是没有北晚,他必然也会成为一名被人们记住的少年天才。
苍炎宗弟子的实力不过刚刚筑基后期,若是燕南茴金丹未被剖取,他可能和燕南茴过两招的机会都没有。
但现在,燕南茴失了金丹,苍炎宗的弟子又经过北晚等人的训练和针对练习,倒是隐隐占据了上风。
只是……
苍炎宗弟子眉头有些凝重的皱起。
燕南茴的身体似乎有点强的过分了,他的剑招虽说能伤到燕南茴,但威力却大大减弱了。
高台之上,三足金乌无聊的坐着,扒拉着自己上次从身上薅下来的羽毛玩儿。
旁边是一群老头子和中年男人的唠叨声,无聊的要死。
忽然,他听到其中一人说:“令玄,你们宗门的燕南茴,居然能和筑基后期对这般久了。”
现任清琊宗宗主面色微沉,想当初他们宗的燕南茴可是吹捧对象,现在居然成为旁人讽刺清琊宗的话柄了。
他都说过,不让燕南茴来了,可这小子还是要出来丢人。
清琊宗唯一引以为傲的天才,没了,成了一个没有了金丹,还上台和筑基期打的不分胜负的废人。
但自家宗门的弟子,怎么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落了下风。
清琊宗宗主:“我记得你们宗门那些弟子好像现在连炼气都打不过吧?”
“令玄说笑了,他们实力也就平平,自然和小燕这般天才骄子不同!”
“只是……可惜了哟!”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惋惜。
“啧。”其中一人低啧了一声,“令玄,要不让小燕这孩子认输吧!都血淋淋了。”
三足金乌听闻这三个字好奇的看了一眼。
却见到擂台上。
那手握游龙剑的少年浑身是血,却依旧提剑,像是不怕疼不怕死般攻去。
苍炎宗弟子显然是有些适应不了。
眼前的人像是个不怕疼的傀儡般,疯了一样!
三足金乌扔掉手中的羽毛:“结束了。”
心中惧怕,生退意,便赢不了。
北晚手中的毛笔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结束了。
擂台上,燕南茴手中的游龙剑指在苍炎宗弟子的心口。
“滴答滴答”是游龙剑在滴血,而那些血是燕南茴的,他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素白的眼纱上飞溅了点点血腥。
苍炎宗弟子吞咽了一下,心中被燕南茴不怕死的招式所震慑住。
燕南茴收剑,对着作为对手的他鞠躬,像是在说:承让。
下台之际,苍炎宗弟子看着台下的小师叔和四师叔,心中愧疚,被人摁着打了,还是被清琊宗的摁着打了,还是那个被剖了金丹,失了双目,不能言语的燕南茴。
北晚操控着灵力,“啪”的一下将条子贴到苍炎宗弟子的额头上。
“回去好好反省,太多错不该犯了!他失了视觉,他为何不主动出手?”
苍炎宗弟子脑子一下就清醒了。
不动手,是因为燕南茴看不到,只能通过声音和周围的灵力波动来感知他的位置。
“他越打越清晰,你越打越乱!”
北晚指出了两点最重要的,手中拿出一粒丹药,递给了那有些懊悔和垂头丧气的弟子。
给一棒子,也不忘给一颗枣。
“能二十岁元婴,还能快速从失去金丹中重新站在擂台上,他很令人敬佩,应当心服口服。”
北晚看着那浑身是血,却依旧挺拔的燕南茴,这番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