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想走过去看看男人的病,刚一动脚,感觉到了胳膊上的阻力,云意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大夫的手臂,许是被安慰到了,大夫才放开了拽着云意衣袖的手。
云意快走到妇人面前,手指暗暗动了一下。
妇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的腿突然麻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跪倒了地上,用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像她走近。
云意略过她走到躺着的男人的面前给他把了脉,只是一探,云意心下了然是怎么回事,从怀里掏出装银针的布包。
妇人见云意掏出银针,当即大喊了起来,“啊!他要谋杀我夫君了,光天化日行凶啊。”
“你不得好死,早晚会遭报应的……”
许是她的喊叫声太大,把外面巡查处的人都给喊了进来,“吵什么。”
妇人见官兵进来,更是肆无忌惮的大喊,“官老爷啊,她要谋杀我夫君,你快把他抓到牢狱里去……”
官兵一听谋杀,当即立刻要上前抓云意,而一旁的大夫见状,立即上去抱住官兵的腰,冲着云意大喊,“少侠,你快跑。”
云意不禁挑眉看了一眼大夫,没想到他胆子还挺大,云意见他抱住官兵,低头拿着银针毫不手软的扎在了男人的人中。
“啊,”一声惨叫,男人当即疼的坐了起来,围观的人则是都被他吓了一跳,片刻后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云意起身走到官兵面前,拍了拍大夫的肩膀,示意他松开。
大夫松开官兵后,指着妇人和他夫君,“官兵大哥,他们闹事,污蔑我开错药给他们吃,还说要了我的命。”
妇人此刻还跪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摆手,刚醒过来的男人,见事情败露,往门口跑去,刚好和进门的另一个官兵撞上。
妇人和装病的男人被抓回衙门,围观群众见没戏可看,自觉散场离开。
云意也准备离开的药房的时候,衣袖又被大夫拽住,“你还有事?”
大夫让云意等一下,自己跑到后堂,拿了一个布包出来,递给云意,“这个给你,当做今天帮我的谢礼,”说完,直接塞到了云意的怀里。
云意打开看了一下,是一套成色上乘的银针,只是一眼,云意就有些爱不释手,没有推辞收下了。
云意想起做药丸的事,开口问大夫,“京城附近哪里可以采草药。”
“东边的安虎山上就有,你要是想去,我下次去采的时候叫你。”
云意和大夫约好了下次采草药的时间后,走出药房,打算继续去看下一家药房,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挡住了前路。
“五殿下,就是这位公子,”刚才在药房里的官兵和宇文修说道。
宇文修似是没想到会是他,眉头不禁一挑有些诧异,那日在大理寺门口跟在云景身后的少年。
而云意更是没想到会在大街上和宇文修碰上,当即高兴的向他行礼,“见过五皇子。”
宇文修见她一副欢快的模样,心里不懂,见到他,有什么值得她这么开心。
“公子,我们在附近发现了一名死者,还请您帮忙查看一下,我们县衙的仵作一时半会赶不过来,”官兵恭敬有礼的和云意说。
云意心下了然,明明是让自己帮他办事,一句话都不说可还行,云意装作没听到官兵的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宇文修。
宇文修从没有被哪个男子,用这种灼热大胆的目光盯着看过,心里有了些许的不自在,片刻后不得不开口道,“这位公子,可否帮忙查看一下。”
云意再次听到宇文修的声音,心花都绽放了,脸上的笑容不减,“好啊,不过,得你带我去。”
官兵似是没想到云意这么大胆,想开口训斥,却被宇文修制止了,“走吧!”
云意满心欢喜的跟在宇文修的后面,去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在一家客栈的上房,云意进了客栈后,先四处看了一下客栈的格局,接着跟着宇文修上了楼。
进房间之前,云意拿了一块粗麻帕子系在脑后,又掏出另一块递给身边的宇文修。
宇文修看了眼云意递过来的帕子,想到他之前灼热的目光,宇文修婉拒了云意的好意,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系在脑后。
云意看了看宇文修的帕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帕子,云意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云意推开房门走进去,看到死者躺在床上,下半身被盖住,旁边的官兵注意到了云意的目光,出声解释,“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浑身赤裸,碍于死者最后的一丝颜面,随意找了件衣服给他盖上了。”
云意点头示意明白了,走到床边,开始查看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道,“我需要有个人帮我记录一下,”话虽是这样说,但云意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宇文修。
宇文修不想再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看,随即拿起纸笔准备记录。
“死者男,年龄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右肩红肿,有药酒味道,生前可能从事挑夫之类的体力活计,背部出现尸斑,结合现场的温度,大概死亡十个小时左右,一刀致命,凶手直插死者的心脉,死者右手指甲又皮鞋,生前和凶手有过激烈的搏斗,”云意拿起死者的手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