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能有这样的决心,那么老朽就放心了。”华冥吐了口气,“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希望殿下您能配合老朽。”
“长乐定会好好配合华神医您的。”王姝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脑海中的某个人慢慢地被她塞进了一个角落。如今,什么都没有她腹中的孩子重要。
大雨倾盆,哗啦啦地下着,王姝盼扶着香草的手,在地毯上配合着呼吸,走动着。
“殿下。”
“进来。”
“属下李牧参见殿下。”
“免礼起身。”王姝盼停下脚步,微微喘息着,“看你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怎么了?”
“殿下,李公公求见。”
“李德海?”王姝盼擦着汗珠的帕子一顿,“让他进来吧。”
“诺!”
“老奴李德海参见公主殿下。”
“李公公请起。”王姝盼朝香草开口道,“给公公搬张凳子。”
“谢公主,老奴惶恐。”李德海朝王姝盼俯身行礼,“不劳烦香草姑娘了。老奴代陛下跟公主传达几句话。”
“公公请说。”
“陛下让老奴带人过来将未央宫所有的政务全部搬去太极殿。”
“可。”王姝盼点头,“本宫让李牧带你们过去。”
“谢公主。”李德海躬身退了出去。
李牧咬牙,看了王姝盼一眼,但见王姝盼没有任何反应,便跟在李德海身后出去了。
“殿下?”香草有些愤愤不平,“陛下怎么能这样啊?”
“香草,慎言!”王姝盼一个凌厉的眼神看向香草!
香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是奴婢多言了。”
“香草,隆德皇朝的政务本就该是父皇的。前段时间,父皇身体不舒服,所以本宫代理朝政。如今父皇身体大好,本宫归还朝政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奴婢知道。奴婢只是替殿下委屈。”
“不委屈。如今,把孩子安安稳稳地生下,安然地度过生产难关才是本宫最首要的任务。”王姝盼伸手拍了拍香草,“香草,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和华神医了。”
“殿下严重了,这是奴婢该做的,不辛苦。”香草猛地摇头,知道王姝盼说得在理,只是心头意难平罢了。
“我们继续走吧。”
“好。”香草扶着王姝盼继续在大殿里活动着。
“是你这个毒妇!”顾岚手持长剑,一身雨水,直闯江清浅的寝室。
江清浅拧眉,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狼狈又邋里邋遢的男人,“顾岚,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我发疯那也是被你逼的!”顾岚持着剑胡乱地砍着江清浅四周的东西,“江清浅,我问你,华儿你不是你派人抓走的?”
“什么华儿,本夫人不知道!”
“华儿就是贾丽华,贾丽华就是华儿!定然是你派人抓了华儿,才会劳烦到长卿为你清理痕迹!”
江清浅眸心微动:“顾岚,你失心疯了吧。贾丽华那可是陛下之前的贵妃,虽说如今是庶人,但是也曾是陛下的妃子。本宫可不会揽麻烦上身,去惹她!”
“不是你还有谁?定然是你!江清浅,我不跟你废话,你快些把华儿交出来!不然我可跟你不客气!”顾岚手持长剑直指江清浅。
“我手中没有你的华儿,交不出来。你若是要找人,自去其它地方找去!”江清浅眸中尽是怒意。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虽娶了她却毁了她的一生!如今还敢为了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持剑闯她寝室?简直反了他!
“若是在其它地方能找到,我还来找你?能让长卿主动出手的,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顾岚气的身子都在颤抖着,“江清浅,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华儿了,你把华儿还给我!”
“什么叫你什么都没有,只有贾丽华?”江清浅眸中的又惊又怒,“顾家的亲人不是你的,长卿不是你儿子,我不是你妻子,顾家不是你家?”
“我只要华儿!”
江清浅气得手颤巍巍的直指顾岚:“顾岚,你要贾丽华,你自己找去,说一千遍,一万遍,我这里都没有这个人!”
“江清浅!”顾岚眼睛发红,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
“父亲!”房门被人猛地推开。顾长卿气喘吁吁的一只手撑在门板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顾岚,“你是不是非贾丽华不可?”
“长卿——”江清浅出声阻止道!
“母亲,这事儿交给儿子处理,你到后头去。”
江清浅倔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母亲!”顾长卿眸中带着不悦。
江清浅抿了抿唇,转身,步子沉重的朝后头的罩房走去。
“父亲,儿子再问你一句,你真的要为贾丽华那个女人,不要母亲,不要儿子,不要我们这个家了吗?”顾长卿眼睛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