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一副柔弱相,阿婆说话的时候,她早已在旁哭得我见犹怜。
她身后的二舅舅更是跟着在那又抹鼻涕又抹眼泪的。
“老头子,这丫头也惯可怜的,今儿且让她住下可好?”阿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阿公更是,阿婆话都没说完,就在那“好好好。”
林逃逃不由多看了女子几眼。
心里直道【这面相……唇薄善言,面颊无肉乃善变之相。一个善言且善变之人,只怕是不那么好相与的吧!】
【还说什么自己父母早亡?明明日月角就没有残缺!】
日月角,也就是父母宫。它位于前额部分,正好处于眉毛对上的地方。
其中,左边的日角代表父亲。右边的月角代表着母亲。
因此,父母是健在,还是早亡,简直就是一目了然的事。
【真是活久见了!只见过咒别人父母早死的,今儿倒是头回见着咒自己父母的。】
就在林逃逃专心致志吐槽的时候,牵着林逃逃的王江河整个人都呆愣在了那里。
报以……这小姑娘为什么说谎?
还是说……这看似恰巧的遭遇,是她有心而为?
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是冲着老二来的?还是冲着老王家来的?还是说……家里有她惦记的东西?
不是他想得太多,而是自从能听到逃逃的心声以后,他看到了太多太多虚伪的笑脸。
也是经历了这些,他方知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有多真实!
以至于遇事,他都得多想想,再做定论。
“老头子?你倒是说话呀!”田桂兰催促。
“劳婶子费心了。叔既然不答应,小女也不能让婶子为难。今儿还得谢谢大哥和婶子救小女一命。今日大恩,我一个孤女怕是无法还了。若有来世,小女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二位恩人。”
女子一脸惆怅的行过礼,就抽回田桂兰握着的手转身要走。
王二熊想都没想,就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且慢!这天都快黑了,你一个姑娘家在外头过夜,多危险啊!”
“多谢大哥的担心了。大叔不留我是对的。如今世道不稳,留一个陌生人在家,自是放心不下的。”
林逃逃不禁挑眉。
这个桥段……以前看的小说里不是常有的吗?
这茶言茶语的,倒是沏得一手好茶呢!
“叔,婶子,大哥。能否容小女在门前寄宿一宿?这外头……小女害怕……”
女子欲言又止的楚楚模样,别说二舅舅了,就是她看了,都有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爹!”王二熊哀求起来:“爹,要是咱家金枝如她这般出门在外,你难道就不想她遇得好心人,在危难之际帮上一把吗?”
“就是!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住上一晚能咋滴了?真不知道,你有啥不放心的?”
回过神来的王江河,大手一挥,便道:“那门口,你爱睡几日睡几日。赶紧走!我家不留外人过夜。”
这话一出,包括林逃逃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田桂兰更是直接上手探了探王江河的额头。
“也没烧啊!你今儿到底是咋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呀!”
“爹!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王二熊一脸的不可置信。
王江河眼里闪过为难。
他不这样?他还能怎样?
他既不能告诉自家老婆子和儿子,他听见了逃逃的心声。更不能让这存了心思的女子住进家里!
如今世道不稳,谁知道这女子赖上老二的目的是什么呀!
反正,这女子心思不纯!是绝对不能让她住在家里的!
“走走走!快出去!我家不留外人借宿!”他索性也不解释,直接大手一挥下了逐客令。
女子委屈巴巴的绕过王二熊,哭着往外走。
没走两步,就突然摔倒在地。
那满是破洞的粗麻布裤子,硬是在膝盖处磨出两个大洞来。
她低泣的坐在地上,拍落膝盖上的碎石细沙,露出破皮出血的膝盖头来。
脏兮兮的手往脸上一抹,泪痕和着泥土,拉出好长好长的一条黑印。
不得不说,这一摔,摔得还真是时候。那可怜劲瞬间拉满。
“哎呦!老二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老七屋里取些药来!”田桂兰上前抱起人就往堂屋方向跑。
“娃他娘!你、快放下她!放下她呀!”王江河在后头那个追。
林逃逃也是满怀好奇的跟在后头,到了堂屋门口。
扒着门框,往里探头。
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身后还跟个白色‘小尾巴’。
然而林逃逃眸光往里看,身后的‘小尾巴’却是紧紧盯着她。
时不时的‘小尾巴’还会勾一勾嘴角。
堂屋里,王江河和王二熊两个站在外间。
王江河一脸着急:“老婆子,你听我的!给她弄好了伤口,就赶紧把她送出去!”
“王江河!你怎么越老越没心了呢?这丫头比咱家金枝还小上几岁!你咋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呢?住了一晚咋了?能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