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有人报了官,很快官府的衙役就来了。
在勘验过后,挂在门上的人,也被衙役们放了下来。
那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真的就是陈来宝。
此时的陈来宝脸是紫的,嘴是乌的,舌头伸得老长老长,一双眼睛还瞪得凸出眼眶。
被吓了一跳的田桂兰,连忙拍着林逃逃的背,扭头想要退出来。
然而,这些看热闹的,一个个生怕自己看不见,非但不让,还拼了命的往里挤。
被堵在里面出不来的田桂兰,只好把宝贝孙儿的头按在肩上,生怕小家伙看见陈来宝的样子被吓到。
林逃逃也不动弹,就那么乖乖的趴在田桂兰肩上。
她扬着嘴角,闭起眼睛,享受着包含亲情的体温。
里面,带队的小吏开始问话。
合着,是住在陈来宝家隔壁的黄婆子,寻着那股恶臭推开了陈来宝家的门,就见着挂在梁上的陈来宝。
小吏问起陈来宝家中还有何人。
才有人想起来道:“那天他们两口子打架后,我就看见陈大丫搀着陈阿妹,还领着她俩小弟弟一起出了北大巷子。我还以为陈大丫是带她母亲去医馆呢。
回想起来,好像至那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们娘四个。
对了对了!也是那天晚上,我还听到来宝叔家有哭声来着。当时我还以为,是来宝叔又在打他家老太婆和老闺女。也就没有多管闲事。但是那晚之后,就没再见过来宝叔。”
林逃逃至在心里吐槽【一个对子女不闻不问的妈宝家暴男。活该被抛弃,落得个死了都没人收尸的凄惨下场。】
田桂兰前脚听偷听到软糯糯的声音,后脚就听到小吏勘验现场的结论是自尽。
已经不是第一次震惊的田桂兰,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随着陈来宝的尸体被抬去驿站,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当天晚上,王大虎和姜梨没有回来。
想必,是被姜家留下了。
王江河两口子,非但没有生气,相反,还高兴得很。
说大虎能被老丈人留宿,说明老丈人家对他应该也算是满意。
晚饭后,田桂兰说起白日里看的热闹。
王江河却骂了声:“活该!”
又道:“真是想想不明白,这没媳妇的时候,一家子急。这娶了媳妇,又一家子欺。真不知道,这些人咋想的!
就咱这样的,能娶上一个媳妇,是多不容易的事。也不看看,好些人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落得个孤独终老断子绝孙下场。”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夸张。
王家洼也就因为有祖上传下来的那些地。村里大多数人,这才有钱娶媳妇。
但凡你要去别的村看看,有些村子,甚至没一家娶得上媳妇的,最后皆是绝后收场。
还有一些更夸张的,兄弟几个共娶一妻。
晚上回了屋,田桂兰就把钱又拿出来数了一遍。
“咋又数钱呢?”王江河笑道。
田桂兰把钱包好,笑呵呵道:“老大成了家,也该给老二相个媳妇了。”
于是老两口,就又商量起了大事。
而这时候的林逃逃,正端详着眼前禁锢上那四条刚刚裂开的缝隙。
四条!正好和陈阿妹娘母四个对得上。
也就是说,他们离开陈来宝后,命运也跟着改变了。
引领着灵力灌溉过丹田里的金丹后,林逃逃便睡了过去。
次日,王大虎小两口就回来了。
看着二人偶尔拉丝的眼神,林逃逃知道,自己离成功又进一步了。
接下来几日,老王家难得的得了清静。
直到那天下了场大雨,去私塾接林初一兄弟俩的田桂兰,被淋病了。
许多年没生过病的田桂兰,高烧不退。
北大巷子里的好些婆子,那叫一个望眼欲穿。
就连偶尔碰了面,婆子们讲的,都是等着看王田氏被新媳妇虐待的好戏。
“这天下,哪个做儿媳妇的,不想婆母早点去死!且等着吧,她王田氏只怕过不了这个冬了。”
“就是!她多活一天,我都觉得我儿媳妇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那你可得好好敲打一下她!别让她受了王田氏的影响。说起这事,我明儿打算去老王家走一遭,我就要看看,她王田氏如今是何种惨相。”
这婆子还真就说干就干。
次日一早,提了几个鸡蛋,敲响了老王家的门。
王金枝抱着自家小闺女开的门。
门一开,她就听到自家小闺女的声音……
【居然敢上门来看热闹,胆是真大啊!】
王金枝打量着眼前的婆子。
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金枝啊,我听说你娘病了,这街里街坊的,就想着上门来探望探望。”
王金枝笑笑,接住了递过来的提篮。
要不是听了逃逃的心声,她都不知道面前这满眼关心的婆子,居然就是大嫂进门时,同母亲争吵过的黄婆子。
正如逃逃心声所言,人家这是看热闹都看到门上来了。
“黄婶也太客气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