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谓做出个夸张的惊讶表情。
“婶婶方才不是说,是看着大哥长大的吗?怎么连个不值钱的银镯子都舍不得了?”
“这、这……”朱氏的脸此时红得跟猪肝似的。
半晌,她索性一挥手:“同你有关系吗?你算老几?也管得了我们王家的事?大虎!还不去把你爹娘叫来?”
朱氏一使眼色,其他三个也跟着闹了起来。
“就是!咱们同宗同族的,你一个小辈,不请我们来吃席就算了。今儿遇着了,也不懂得尊重二字!”
“真不知道,三哥那么好的人,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儿子的!”
“没错!把三哥叫来!”
四个人当即闹了起来。
吵闹声一瞬间就吸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朱氏几人见大家伙都看着他,嗓门就更大了几分。
秦谓一挥手,唤来的素雍斋的伙计。
“把他们统统给我丢出去!”方才还一口一个婶的秦谓突然翻脸,朱氏几人也是傻眼了。
跑堂的伙计自然是听吩咐的。
立马就将几人围了起来。
朱氏眼一横,使足了全力,扯着嗓门大喊:“王江河!田桂兰!看看你们养的好儿子!竟对同族长辈这般无礼!你们就不怕地下的老祖宗问罪吗?”
“愣着做什么?”秦谓呵斥道:“赶紧把人丢出去啊!”
回过神来的伙计们,一拥而上架住了几人。
“放开!放开我!”
“王大虎!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你居然这么对我!我可是你叔母!”
“等等!”王大虎的声音响起。
脚都被架离地的朱氏,发出了呵呵的笑声:“听见没有!他喊你们放开!”
朱氏脚一站稳,就把架着她的两个伙计,推去一旁。
秦谓刚要开口,王大虎却道:“这种事,我自己来。”
说罢,他一手一个,就把朱氏和另一个婆子扔出了门外。
朱氏脚没站稳,还摔下了台阶。
划破了手和脚,疼得龇牙咧嘴。
转身回来的王大虎,将要再次动手,剩下那妇人和婆子,一溜烟的自己的冲了出去。
看着几人狼狈的模样,秦谓笑呵呵道:“再敢上来闹事,我就报官抓了你们!”
朱氏不敢吭声,其余三个就更不敢作声了。
王大虎整了整衣角,抬头挺胸的站到门口。
看着这些曾经打着亲戚的幌子占他家便宜的婆子,如今这等狼狈模样,王大虎只觉得舒坦极了。
“王、王大虎!你给我等着!我定要去村长那里告你们一家!你今日这大不敬之罪,足够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上除去了!”
“就是!富贵发达又如何?人到老时,终要落叶归根。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后悔?”王大虎笑了:“我还真后悔了!我后悔没早这么对你们!当初我家还在王家洼时,若是早些看清你们的嘴脸,也不至于让你们占了那些便宜去!
滚!我老王家,没你们这种脸不要命不要的亲戚!你们不配!”
气得浑身哆嗦的朱氏,站起身来。刮了王大虎一眼后,扭头就走了。
素雍斋可算是恢复了之前的一片喜庆。
而走得远的了朱婆子,因膝盖的疼痛扶墙而站,久久迈不出步去。
“合着咱吃喝银钱都没捞着,还白丢了脸!”小妇人气得跺脚。
一听这话,朱氏就更气了。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我还白伤了手和膝盖呢!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听你的上去占便宜!这下好了!钱的影子都没见到,我还白挨了这些伤!”
另一个婆子瘪着嘴道:“就是!方才若是听我的,悄悄进去吃上一顿。起码咱就不用饿肚子了!”
“就是!这下好了。还得饿着肚子走回家去!”
朱婆子一巴掌将妇人推开,跛着脚往前走开。
另外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的跟了上去。
妇人捏了捏被拍疼的肩,还是追了上去。
“朱嫂子!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不是?你们也知道,王大虎以前傻得三巴掌拍不出个屁来。我哪知道,他现在竟变成这幅模样嘛!
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想白借他家钱,你们还不是同我一样,想借着他摆席收礼这个档口找他家借钱!
要我说,要怪还得怪王大虎!明明他都混得风生水起到能在素雍斋摆席,借我们这些亲戚点银子怎么了!”
四人嘀嘀咕咕的相互埋怨着出了城。
而此时的素雍斋里,正热热闹闹的开了席。
饭香、酒香、菜香,香气袅绕。
曲声、欢声、祝贺声,声声欢喜。
而此时城外一处显少有人经过的山脚下,一个全身黑衣包裹的男人,正把几个乞丐捆在树上。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我们真不是故意上门找事的!真的,你相信我。是乔、乔公子、不不不,是乔世连,是乔世连叫我们去找事的。他还许诺,事成了有赏。
只怪我们起了贪恋,才会跟傻子似的闹出这种事来。大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看在我们主动实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