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桐倒在她娘怀里嚎啕大哭。
她娘一脸心头的委屈落泪。
主位上徐大奶奶沉默了。
徐恩礼依旧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反正看不出情绪。
秦谓却是皮笑肉不笑看戏。
王金枝心里慌极了。
毕竟这事扯以她身上就有真的是有点扯了。
突然就有点明白,神仙打仗,百姓遭殃是什么意思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可这嫉妒的火焰,硬是燃到了自己身上。
李家她倒不怕,可徐家在十里镇家大业大,就怕徐大奶奶若是当了真,真用点什么手段把他们赶出十里镇的话……
好不容易才渐好的日子,不就成了泡影了嘛!
更何况还有对她有恩的徐掌柜,万一再受点牵连可咋整?
就在王金枝六神无主之时,林逃逃却是听笑了。
徐恩礼?想当她后爹?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更何况,别看徐恩礼有颜又有钱,可在她林逃逃眼里,徐恩礼啥也不是!
也就李秋桐会把徐恩礼当回事了。
再说了,她都已经斩断了徐恩礼的情丝,就算此刻是他命中天女的女主出现,徐恩礼也不可能动情。
准确的说,这辈子,徐恩礼都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情。
“秋桐,咱们回家。”李秋桐的娘,将人扶起要往外走。
“等一下!”秦谓突然开口将人叫住。
“秦小公子,你还想怎样?”李秋桐的娘问道。手却将李秋桐牢牢的搂在怀里。
秦谓嘴角一扬,脸上扬起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道:“她不是说,要把我八姐一家赶出十里镇吗?
我啊,就是想看看,是我八姐家先走,还是你李家先滚。通知你家一声,今儿就把铺子腾出来。这个月的租金退你,铺子不租了。”
李秋桐的娘神情一滞,成了个木头人杵在那里。
而刚才还哭得不成人形,走路都双腿失力到跌跌撞撞的李秋桐,泪立马就收了,腿立马就有劲了。
“你、你说什么?”李秋桐的娘,发出毫无生气的问话。
秦谓又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只是这次,他更加刻意把李秋桐叫嚣时说的话,加重的声音。
李秋桐咬着唇,回道:“你唬谁呢!明明那铺子都被你拿去还赌债了!那铺子早在你秦家被抄家前,就已经不属于秦家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叫我们腾铺子?”
“呵呵。”秦谓笑道:“这不巧了嘛!那铺子如今的房东,正好就在你们眼前。而且,又正好就是你刚才说要将人家赶出十里镇的。”
此话一出,李秋桐母子俩的目光都看向了王金枝。
而听到这些话的众人,也同样将目光投向了过来。
“她?怎么可能!”李秋桐惊呼道。
秦谓乐呵呵笑道:“你们误会了,那铺子如今的主人,不是我八姐,而是我家小逃逃。”
说到这里,秦谓还扭头看了一眼肉嘟嘟的小女娃。
面对众人诧异猜忌的目光,秦谓一耸肩道:“以前我同她玩剪刀石头布……输了。你们是知道的,我秦谓从来都说话算数,所以那铺子便过到了逃逃的名下。
啧啧啧,不得不说,李秋桐你还真是个灾星!好好的李家,硬是被你作没了喽!”
“你、我……”李秋桐说不出话了。
此刻她意识到,她突然就不在乎徐恩礼了。满脑子都是他们李家该如何是好的问题。
一刹那,李秋桐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江水,喷涌而出。
李秋桐的娘,突然将手一收紧,温柔道:“别怕。天塌下来,也有娘和爹顶着。走!就算真的离开十里镇了,爹娘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说着,李秋桐的娘搂着李秋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经过众人面前,有人投去可怜的目光,也有人嘴角微扬,压抑着脸上的幸灾乐祸。
徐大奶奶没有留人,只是对身旁的齐嬷嬷低语一阵后,齐嬷嬷便追了出去。
回过神来的林逃逃:诶?我还没出手呢!
转过头去,对上的,却是秦谓吊儿郎当的笑脸。
尤其是他就差把‘放心有我’四个字写脸上了。
再看周围的人,一个个就跟看啥稀罕物似的,目光来回在她和她娘身上打转。
直到徐老爷子开口招呼起他们喝好,那些人才收回打量的目光。
之后,就和之前赵文氏那时一样,没人再提起李秋桐娘俩,仿佛她们就不曾在这院子里出现过似的。
直至到了最后,徐大奶奶换位坐到徐恩礼身旁,两人咬着耳朵小声交谈着什么。
不是林逃逃想一线吃瓜,而是那么大个瓜就在她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