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陛下都开始严查巫蛊之术,皇后绝不能让他查到自己头上,索性将计就计嫁祸给他人。
只见皇后潸然泪下,委屈道:“陛下,我可怜的皇儿,他前两日才遭受无妄之灾,这会不知道又是那个歹人想要他的命,怕是嫉妒他复位,想要借机除掉他。”
会嫉妒他复位,还想除掉太子的人,也就只有其他皇子。
陛下当即下旨彻查各宫妃嫔包括皇子住所,势必要将此事调查清楚。
“皇后放心,朕一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
“臣妾等候陛下消息。”
等陛下带领众人离去,皇后跌坐在太子床榻前,她没想到自己的私心,居然差点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容衡阳,疏影!!”
皇后几乎是把这两个名字吞到肚子里,然后又吐出来。
如果这木偶人是在疏影床底,天亮就该听到她的死讯。
可惜了
天明,宫里的消息传出来,震惊国公府众人。
这可是天大的事,容老夫人当即带着容秦氏入宫探望。
紫竹斋,疏影坐在铜镜前梳妆,身后容衡阳正在给她说昨夜宫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听得她额头渗出细汗。
虽然听过巫蛊之术厉害,却不曾想如此可怕,若是墨江没有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有太医院的人把守,皇后应该也及时处理,不会有大碍。”
这会容衡阳都不唤姑姑了,从皇后做这个决定开始,容衡阳就无法原谅她。
疏影还是有些后怕,若是太子就此撒手人寰,这事将会闹得不可收拾。
见疏影脸色凝重,容衡阳拿起桌上珠钗,轻轻给她戴在头上。
“别怕,万事有我。”
容衡阳倒是坦然,大不了他就带着疏影离开。
疏影握住他手,心境平稳下来。
只要有容衡阳在,不管前路如何坎坷,她都有信心面对。
如果不是为了给孟家翻案,他们不会逗留至今。
东宫寝殿,皇后一巴掌扇到容秦氏脸上,喝令她立马跪下。
容秦氏被打了委屈,跪在地上心里全是埋怨,这太子出事,打她做什么。
“不知我何处冒犯了娘娘,还请明示。”
“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差点害死本宫的儿子,你说有没有错。”
容秦氏一脸不解,直言道:“自从娘娘和太子出事之后,衡阳到处为你们奔波,好不容易才还你们清白,怎么现在反而倒打一耙。”
提到此事皇后怒斥道:“你们真是没用,那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居然让他为了一个女人轻易放过,若是他公开魏王罪行,白贵妃母子早就被赶出宫,也无需我再费力跟她斗。”
容秦氏这下是更委屈了,坦言道:“娘娘,天地良心,为了说服衡阳,我们全家都出动,现在他连我们都不理,怎么能怪我们,而且他的性格你也有领教,岂是能轻易说服。”
皇后脸色愈发难看,容秦氏只好低下头不与她对视。
“说到底,还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失职,才让他无法无天。”
容秦氏不敢反驳,免得她变本加厉。
皇后的震慑力已经达到,再次发话:“本宫单独把你叫来,就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她安排在国公府的细作已经被全部揪出来,再派其他人她不放心。
而且有些事情旁人做不了,唯有她这个当婆婆的最合适。
容秦氏当然知道她不会有好事,只好打马虎。
“有劳娘娘看得起,可惜我现在已经不管府上的事,若你在国公府有什么安排,可以传话交给李小娘。”
皇后轻蔑笑道:“你那么快就认输了,那孟婉莹的女儿,把你压得真惨,我看不久之后,国公府的女主人,都要换成她了。”
这个名字让容秦氏眼皮跳了跳,没控制住盯了皇后一眼。
她们不是彼此彼此吗,何必在对方身上捅刀子。
尽管如此,容秦氏依旧没失去理智。
“是我无用,没办法为娘娘分忧。”
见她还敢拒绝,皇后直接放大招,弯腰凑到她面前问:“你可知太子床底下的木偶是何人放的。”
“必然是娘娘的死对头,我看应该是白贵妃。”
这些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的问题,容秦氏不知她为何还问。
皇后冷冷一笑对她说:“错了,那是你家好儿子干的。”
容秦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不可思议摇头。
“不可能,衡阳不会干这种事。”
事到如今皇后也不跟她打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
“实话告诉你,这木偶人原本就是本宫给疏影准备的,我买通了你身边的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