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瞧见食盒里还有一些牛乳和迷糊,心头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朝着三婶坟墓那边看去。
秦壹顺着她的目光而去,喉头都有些哽咽,“三婶去的时候,腹中胎儿已有八个月大了,母亲说过孩子尚小之时最喜欢的便是牛乳和甜物,我便一块带了来,也不知这小崽崽喜不喜欢。”
喜欢吗?
一个连出生都未曾出生的孩子,真的会懂得喜欢为何物吗?
疏影抽泣着,拿起食盒里的酒盏就倒了杯酒。
她对着坟茔倾倒而下,“这第一杯,我要在此起誓,我定要洗清孟氏冤屈,还孟氏所有族人一个清白!”
“这第二杯,我要让祖父、祖母安心,当年所害你们之人我定要一个个揪出来,让他们千百倍的偿还孟氏之苦!”
“这第三杯,我要敬谢孟氏全族,若不是你们的恩良,如今就不会让阿影遇到这么多护着我的人。”
祖父、祖母与孟氏全族,到死……都还在用另一种办法护着自己啊。
“让一让。”
疏影酒盏倒完,容衡阳抬手就轻拍了一下秦壹的肩颈。
秦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起身就给他让了个位置。
只见容衡阳直直的在疏影身侧跪下,他一手拉起疏影的柔夷,一手对天立誓。
“黄天在上、后土在下!孟氏满门先祖在前,我容衡阳在此立誓,今后定会护好疏影,一生一世身侧为余她一人,定不会让她受颠沛流离之苦,若有违此誓,让我生时受以极刑,死后不得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