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见过老夫人、大夫人与二夫人。”疏影十分规矩的行了个礼。
行完礼后,这才缓步走到了容老夫人的跟前。
“老夫人,这是林妈妈为您备的汤盅。”疏影乖巧的将汤盅打开,一股浓香瞬间飘荡在了屋内。
容老夫人见此,下意识将眉头一皱,“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寻到了一人,他才是白小娘腹中胎儿的亲生父亲。”疏影平淡的将话说出口。
可是屋内听着的人却瞬间不淡定了。
“什么?!”
“疏影,你这话是何意?”
容老夫人和容秦氏异口同声道,两人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惧。
疏影颔首,“是疏影的错,其实早在那日我同大夫人一起去棠香阁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便未曾与老夫人、大夫人通禀。
今日我顺着白小娘身边的秋穗终于寻到了这名男子,便带回了府内,交移老夫人与大夫人处置。”
“你怎么敢的!这么大的事情你竟敢擅自做主?!若是传出去,你将我国公府的颜面置于何地?今后二房庶女婚嫁,又当如何?!”
疏影话音刚落,容齐氏就迫不及待的骂出声了。
瞧着她这副急厉的模样,容衡阳坐在一旁轻嗤出声。
听到容衡阳这声淡笑,容老夫人和容秦氏便瞬间安下心来了。
容老夫人拍了拍疏影的手背,示意道:“继续说。”
疏影不着痕迹的看了容齐氏那张扭曲的面容,继而又道:“二夫人所言无错,所以为了国公府的声誉,我擅自做主让林妈妈以老夫人的名义请白小娘来到福安院,又让林妈妈叫人守死了福安院所有的院门。
再以公子名义唤国公爷来此,等国公爷到之时,今日发生的事也只会在此了结,若是有所传出无非就是院中等人所为,那也更好搜寻处置一些,不过我想院中都是老夫人的心腹,定不会有人敢如此胆大,不过此事终归是疏影僭越了,请老夫人责罚。”
说着疏影便站起了身,恭恭敬敬地朝容老夫人行了一个拜礼。
她这一招以退为进,如一巴掌般狠狠地打在了容齐氏的脸上。
容齐氏抽动着面上的软肉,想说些什么可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只因容老夫人一把握住了疏影的柔夷,将她缓缓扶起。
“傻孩子,你是因为国公府才如此耗费心力,谁敢说你些什么,我第一个饶不了她!”容老夫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半分都没有看向容齐氏,可是在场之人哪一个不知这话是在说她的。
“多谢老夫人。”
“乖。”
容老夫人牵着疏影的手就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侧。
就在疏影落座的那一瞬间,林妈妈快步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瞧见林妈妈回来,容老夫人便知她是把人带来了。
“如何了?路上没闹出些事吧。”容老夫人朝着林妈妈问道。
林妈妈摇了摇头,“老夫人放心,老奴同白小娘说,老夫人知晓她怀有身孕,便叫了位有名的医师来为她看脉,她便迫不及待的来了,路上并无他人知晓。”
“不错。”容老夫人面色一沉,唤她进来吧。
“是。”
林妈妈恭敬屈身,转身便出去将白小娘和秋穗给带了进来。
白小娘进来之时,面上还一片欢愉。
她以为疏影已经死在了外头,如今便没有人知晓她的那些事了,更无人能做她的挡路石。
可没想到,当她踏入福安院正堂之时,竟然瞧见了那个自己以为早就死了的人。
白小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疏影,放在身侧的双手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跟在白小娘身后的秋穗见此,也浑身一软,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怎么?不敢进来了吗?”容老夫人沉声开口。
林妈妈抬手就在白小娘的身后一推,白小娘整个人超前踉跄一步险些跌倒。
“你做什么?!我这腹中胎儿可是国公府未来的小少爷!若让我伤了,可仔细你的皮!”
白小娘回过神来,张口便怒吼说着。
她紧紧的掐住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那件事只有自己和秋穗知晓,只要她们不说,就算疏影没死又如何?就算林山被寻到又如何?
自己照样可以说是疏影和容秦氏故意污蔑自己的!
思及于此,白小娘整个人也硬气了几分。
瞧见她这副模样,容老夫人的面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白小娘!你这是想在我的福安院教训我的人不成?”
“老夫人,妾身哪敢啊。”白小娘委屈的道了一声,“妾身只不过是怕那种毛手毛脚的下任,让老夫人未来的孙子有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