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夫人不愧是府上的主人,手上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还真是精彩,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你是不是要杀了她才满意?”
傅益桓的嘴巴一如既往地不给面子,在场众人都不敢说话。
傅皓谦低头站在一边,在大公子面前她可不敢造次。
“你们两个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等会儿过来,我在教训丫鬟,不需要其他人指手画脚。”
“或者说你们两个知道些什么?”
王氏的目光在傅益桓和傅皓谦身上来回打量。
“孩儿一无所知,娘亲别误会。”
“只是孩儿饱读圣贤书,不忍心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据孩儿所知婉宁她在娘亲手下兢兢业业,不曾出差错,今日氏犯了什么大错,竟狠心折磨于她呢?”
听到他的话,婉宁眼中有了希望。
只要傅皓谦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那一晚的关系,她今日可保无忧。
可惜她在傅皓谦的眼中只能看到怜悯。
“住口,这就是你读到的道理吗?一个探花郎当着我面应该说的话?”
“为娘持家多年,何曾冤枉过任何一个奴才丫鬟,你口口声声说自己饱读圣贤书,到头来却质疑为娘的决定。”
“岂不知若是没有我,府上早就乱成一锅粥,早就失了人伦纲常,哪里还有今天的繁荣景象。”
王氏斩钉截铁地带着怒气。
她的话让人根本就找不到反驳的方向,铁手腕可见一斑。
婉宁脸上早已看不到往日的灵动,两边脸颊肿胀,嘴角挂着鲜血。
看起来有些可怜。
“皓谦,你累了就下去休息吧,后府的事不必脏了你的手,是非功过我自会判断。”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婉宁淫乱后府,丢掉清白之身,就是破坏了我亲自制定的规矩,按照规矩理应发展教坊司。”
听到教坊司三个字。
在场众人都是一激灵,婉宁的脸上重新浮现出绝望。
一旁的菁玉心里的想法与婉宁截然相反,满是幸灾乐祸。
“娘亲,你是说?婉宁与人……有了首尾?”
傅皓谦不料得知这个重磅消息,在自己眼中的婉宁,一贯乖巧守礼。
是决然做不出与人媾和的事情来。
他没有去过教坊司,但是听书院里的同窗说过那个地方,他们提起教坊司的女子,往往都没有把他们当人。
婉宁见傅皓谦呆住了,她慌了。
自己与大少爷的那夜,难道他全然忘了?
还是说因为害怕夫人责罚,所以故意装傻跟自己撇清关系?
“住嘴。”王氏大怒。
“菁玉,送大少爷下去休息。”
婉宁的脸上恢复全无血色,她的眼睛晦暗无比。
看样子今日,自己是依靠不到任何人,唯有自救二字。
如果被卖到教坊司,她绝对不会选择苟活,她会直接撞死在大厅。
还能免于折磨。
想到这里,婉宁咬了咬牙。
“夫人,奴婢的确已经失身。”
菁玉的脸上挂着一抹嘲讽。
“果然,你到底是做了此等天理不容之事。”
“莫要以为我得理不饶人,望玥那边去往侯府闹得鸡犬不留,要是再不好好教她们规矩,定还会酿成更大的错。”
话音落下,王氏的目光重新放在了婉宁的身上。
“说吧,是谁敢与我手下的丫鬟苟合。”
婉宁抬头看向傅皓谦。
这让菁玉的心咯噔一声。
婉宁开口将整个过程娓娓道来。
“夫人,奴婢的清白给了大公子,就在庆功宴当晚。”
这道声音如同平地起惊雷,就连傅益桓一向冰冷的眸中,也有了三分波澜
众人以为她会攀咬大少爷,怎料矛头竟指向大公子。
婉宁在赌,赌自己对大公子的用处。
既然大少爷没有能力护着她,那大公子就是唯一的生机。
王氏在一日,自己绝不会好过,大公子跟她分庭抗礼,自己还能从中斡旋。
“你说什么?你跟老大?”
王氏愤怒地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本以为婉宁定是耐不住寂寞跟下人有了手尾。
如今竟然爬上了傅益桓的床榻。
没有人敢直视她此刻的眼神。
坦白之后,婉宁便低下了头。
“何妈妈,既然这样,我看也不用送她去教坊司,直接杖毙。”
“是。”
何妈妈很清楚应声,向外走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