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陶老太爷的拐杖剁在地上,对陶知酌怒目而视。
陶知酌看着陶老太爷和陶二叔,冷笑一声,“知道双胞胎这件事的只有爷爷,你们放出这一招,不就是除掉我?明人不说暗话,爷爷,做事磊落点。”
“哼,”陶老太爷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心慈手软留下你,果然是个祸害。”
“心慈手软?!”陶知酌捏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怒火,“亲手害死自己亲生儿子的人也配说这种话?将你的亲孙子关在地下室十几年不见天日,只为培养你的傀儡,你才是陶家最大的毒瘤!”
“你胡说!”老太爷激动之下甚至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用拐杖指着陶知酌,“你父亲的车祸是意外!我怎么会害死我的亲生儿子!”
“就算是车祸!也是你逼他带着我们逃了!我们既然都逃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陶知酌说到这里,看向陶二叔,“车祸是意外吗?您不是问问您的好儿子啊!”
一向躲在父亲身后不吱声的陶二叔一下子跳了出来,“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你一个替身占了家产不说还想把脏水泼在长辈身上!”
陶知酌从西装兜里掏出一张纸扔在了陶二叔身上:“这是打给当年肇事司机账户的钱,汇款账户虽然是境外账户,但被销毁前的持有人是你!”
“为了家产,可以谋杀自己的亲哥哥,人渣!”
陶二叔还没看清楚,就被老太爷一把抢过来,之后一下扔在了他脸上,“逆子!你居然敢逆子!”
“父亲!他说什么你都信吗!从小就是这样,哥哥做什么都是好的,我做什么都不行,好不容易哥哥不在了,哥哥的儿子现如今都能骑到我的头上了!”
“你你我要不是无人可用,轮得到你!”老太爷气急之下开始喘不上来气。
陶二叔上前一把将老太爷按在轮椅里,“父亲,你老了,该退休了,如今陶氏当家的人也该换人做了。”
“老庄!老庄!”老太爷被人按在轮椅里动弹不得,大喊庄叔的名字。
而庄叔却站在外围,动也不动。
“庄叔,爷爷叫你呢。”陶知酌偏头说道。
只见庄叔出列,站在了陶知酌的身后。
“好好你们如今,翅膀硬了,一个两个都背叛我!”老太爷将拐杖用力扔了出去,然而却谁也没有砸重。
“爷爷,你的大儿子被你的小儿子害死,你的一个孙子出了车祸,另外一个被你囚禁的孙子如今要反了你,人在做,天在看,你这辈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陶知酌站在中庭,缓缓说出了这段话,满院子的人竟无一人吭声。
谁都知道,这三年以来,老太爷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而公司大部分权力已经被陶知酌握在了手里,不知不觉之间,所有人都在不自觉将陶知酌当做了陶家的主人。
如今,老太爷或许真的大势已去了。
“为什么?老庄,为什么?”老太爷沙哑着嗓子问。
“爷爷问你话呢,庄叔。”
“您老了,少爷能给我的更多。”庄叔一向言简意赅。
老太爷低声笑了起来,“不愧是跟在我身边的人,陶知酌,你是我教出来的,我曾经说过,你恨我就反了我,你做得很好。”
“我不后悔,我这一辈子都是为了陶家,我做得没错!如今你们能有现在不都是因为陶家好吗?!没有陶家你们都算什么东西!让你们为了陶家的未来当棋子,有什么可委屈的!陶知酌,你只赢了如今的一刻,赢得一时容易,赢得一辈子很难,我就在这里看着,你能走到几时。”
陶二叔看着这场面,顿时觉得有些滑稽,“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他看向轮椅上的老太爷,“父亲你以为这些年我只是你操纵的木偶吗?你早就应该把家业交给我了,你在地下室养出来的什么怪物,如今反噬你都是活该的。”
他又看向陶知酌:“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个家里,如果不是老太爷把你当傀儡,这个价谁当你是人?你当狗当了这么多年,怎么不会看主人?”
陶知酌暗暗叹了口气,似是觉得听他说话十分浪费时间,他招了招手,庄叔点了下头,孟桥从门外带了一队人进来,黑压压站满了一院子。
“你、你想干什么!”陶二叔不自觉往后缩了一下。
陶知酌看了一眼孟桥,孟桥说道:“天色晚了,请大家回去休息吧。”
话音落下,陶知酌的人上去架住了陶二叔,将他和陶二婶围了起来,庄叔过去握住了老太爷的轮椅,其余的佣人都被黑衣人围了起来。
一瞬间,陶家家宅的势力掌握全在陶知酌的手中了。
“你敢!你要是敢动我们家,我就曝光你,即使你当了陶氏的董事长,外界也不能接受一个谋害自己家人的凶手!”陶二婶伸着脖子叫喊着。
而半天没说话的陶知世则一直静静地看着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