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孤注一掷的情绪,谭轻梦被这种具有倾略性的目光攫住,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全感。
她下意识地拒绝,“我们今晚的话题不是这个,陶先生,容我准备一下,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开始吧。”
谭轻梦转身得很果断,陶知酌看着关上的书房门,坐着等了一会儿,才用抖得不厉害的手洗了碗。
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向对她表白,可惜她已经不想听了。
一小时后,一楼书房。
谭轻梦看到书房陈列的酒柜,翻开了诊疗记录问他:“这三年你是靠酒精缓解症状,但却差点造成了酒精依赖症是吗?”
“没错,从你回来之后我已经戒了。”陶知酌换了一身休闲的家居服,陷在舒适的沙发椅中,显然身体还没有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谭轻梦开启了录音笔,正式开始了和他的第一次咨询,“我记得我从未见过你妈妈,你爸爸也很少听你提起,你还能回忆起儿时的记忆吗?”
书房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温馨又昏暗,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黑夜里墨绿色树丛,陶知酌在这样温暖的氛围中,显得有些脆弱。
良久,陶知酌抬眼,看着她:“这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对所有人都是,你确定要打开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