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轻梦刚想拒绝,却看到林墨生双目灼灼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情谊。
“表哥”谭轻梦开口。
林墨生竖起食指打断了她,“梦梦,不要急着拒绝我,况且这件事并不仅仅是为你,保住谭氏的老宅,也是为了妈妈和姨夫,不是吗?”
谭轻梦:“可是表哥,这么大一笔钱”
林墨生眨了眨眼,“梦梦,别忘了我是国的律师,华尔街同样有我的客户,是不是以为只有他陶知言才可以帮你?”
谭轻梦震惊了,早知道林墨生在国外律所早早就当了合伙人,却没想到他名下有这么多的资产。
“可是表哥,就算你出得起,我还不起。”谭轻梦为难道。
林墨生拉住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这笔钱如果是陶知言为你出,你会考虑这个问题吗?”
谭轻梦:“”
答案显而易见,她不会,因为夫妻本就该相互亏欠。
林墨生的眼神黯了一瞬,突然从心底了升起了一股恨意,他报复般的说道:“可是他陶知言不愿意,不是吗?”
话音刚落,谭轻梦的眼圈肉眼可见的红了,林墨生心底没有体会到报复的快感,反而涌上了心痛。
他抬手想帮谭轻梦擦眼泪的时候,被她偏头躲过。
他苦笑一声,认命似的说道:“就不能也亏欠我一次么”
良久,谭轻梦小声说:“那拜托表哥了,这钱我会想办法还上的。”
谭轻梦早上特意去她和陶知酌“合租”的家给他拿了换洗衣服,正准备去医院的是时候,接到了警方的电话,希望她作为当事人可以去留一份笔录。
谭轻梦到的时候,确认完笔录之后,随口问了调查进度,警方答道还在排查嫌疑人身份,有消息了会通知她,谭轻梦答谢的时候看到了监控录像。
录像中的男人的身影她很眼熟,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
她到的时候,陶知酌已经靠在床头开始看报告了,他右手打着绷带不能动,孟桥在旁边捧着一堆文件等着他签。
谭轻梦印象中陶知酌是非常忙碌且自律的,即使现在躺在病床上,也在皱着眉头审阅文件,并时不时地给孟桥下达一些命令。
谭轻梦在外间没有打扰他,直到他批完文件,皱着眉抬头,才看到带着午饭来的谭轻梦。
他的眉头倏然打开。
察觉到他细微的开心,谭轻梦不由自主也跟着轻松了起来,想到老宅的事情已经解决,不过她下意识不想告诉陶知酌。
陶知酌听到她去做笔录的事情,思考了一下,沉声说:“你熟悉的男人的背影?”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人,“他们有问过你舅舅吗?”
刹那间,谭轻梦印象中的背影和监控上的身影重合了!她半张着口,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也不相信,怎么回事自己的舅舅和妹妹合谋,要害自己。
“孟桥!”陶知酌大声讲外间正吃饭的孟桥叫了进来。
“去查一下叶信这几天的动向,要快!”
“是!”孟桥抹了一把嘴,迅速开始动作起来。
陶知酌看了一眼处在震惊和失望之中的谭轻梦,他不好说什么,只能抓住她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
“老大!”孟桥一路小跑,“查到了!”
“叶信这几天正在四处躲债,据说他欠了将近千万的赌债,而他的外形跟监控里的男人十分相像。”
陶知酌眯了眯眼睛,“孟桥,抓人!”
孟桥兴奋得两眼放光,他拨通了电话:“兄弟们,来活了!”
“就因为赌债,他就要”谭轻梦抿紧唇瓣,颤抖得红了眼眶。
陶知酌低沉的声音传来,“因为有些人,根本不配称为家人。”
林妍这几天借出差的机会躲在临市,在得知陶知酌车祸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慌到六神无主,只想着远远躲出去。
期间舅舅叶信多次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敢接,在她的计划里,如果失败了,她只用将一切都推到舅舅身上就好了,反正动手的不是她!
舅舅叶信已经完了,陶知酌想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可是她怎么办?!
这套说辞职能让她免除牢狱之灾,糊弄不了陶知酌,他一定会弄死她的!
林妍在极度不安之下,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二叔。”
陶知酌的人手脚非常快,先jc一步抓到了人,废弃工厂里,孟桥再次扮演电锯杀人狂,故技重施,叶信敢做不敢当,没几个回合就交代了。
叶信这几天东躲西藏,林妍也联系不上,根本不知道谭轻梦被救了的消息。
还以为孟桥他们是追债的赌徒,大喊着让宽限几天,等他侄女儿葬礼办了,他就能拿到钱了。
孟桥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狠狠地踹了叶信一脚,“畜生!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