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谭氏土地出问题的消息在集团不胫而走,同时下达的还是人事变动的通知,陶知酌变成了谭氏集团的最高管理层,林妍任公关部总监,谭轻梦则空降到品牌部当一个部门负责人。
除了公开的消息之外,人事处裁员了一批有问题的员工,全部都是与经手了土地项目的员工,取而代之的全是陶家的人。
利用这件事,陶家几乎更换了一半的谭氏老员工。
“没想到这回陶家的速度这么快,梦梦,你真的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吗?”姑妈打电话问道。
谭轻梦看着被自己写了一晚上,却被废掉的声明,自嘲地笑了:“姑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姑妈叹了口气,在电话那头说:“算了,如今都是别人的公司了,梦梦,你也别硬撑,干得不开心,就回家吧。”
家?她哪还有家啊。
谭轻梦心想。
“谭经理,陶总叫您去一趟总裁办。”
谭建辞的办公室被干净利落地收拾出来,作为了陶知酌的办公室,一整面落地窗让办公室的景象一览无余。
谭轻梦出现在总裁办的时候,陶知酌正和林妍笑着说些什么,林妍侧坐在陶知酌的办公室一角,扭着腰听陶知酌说话。
谭轻梦眼睛被刺痛,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
陶知酌声音响起的同时,林妍离开办公桌,站在了陶知酌的身边。
陶知酌看到谭轻梦身穿他买的套装,眼中滑过一丝惊艳,很快掩饰了过去,“垃圾填埋的事情我们内部处理过了,但外部的舆论依然要处理,你和林妍一起,处理好这件事。”
谭轻梦今天算是第一天上班,从没有见过陶知酌这样,她恍惚了一下,还没有搞清楚情况。
林妍走过来,笑着看她:“姐姐,今天开始就是同事了,虽然我是总监,级别比你高,但还是要你好好指教呢。”
“知言,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下班约你。”林妍冲陶知酌眨了下眼睛,拉着谭轻梦出去了。
谭轻梦回头看着陶知酌,明明晚上还亲密接触的两个人,如今却这么陌生。
到走廊上,林妍放开了谭轻梦,笑容也没有了装的必要。
“这就是你想要的?进入谭氏吗?”谭轻梦问道。
林妍不屑地轻笑了一声:“这算什么,现在只是开始,我想要的是把你踩在脚下,等着看吧,谭经理。”
“那知言呢?他只是你向上爬的工具吗?”
林妍看了她一会儿,笑道:“那你呢?你也不过是一个他的工具罢了。”
话音落下,林妍满意地看到谭轻梦的脸色苍白了一度,才微笑着离开。
“老大,老太爷空降了林小姐这个职位,是要看着你吗,那梦姐怎么办?”孟桥看向陶知酌,总觉得自从他从老宅回来,整个人变得更加苍白阴郁了。
陶知酌低声咳嗽了几下,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上次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查到了,天云会所。”
陶知酌起身就走,孟桥在他身后紧紧跟着,一路上员工纷纷侧目,毕竟是今天刚上任的新总裁,他们想看又不太敢看。
陶知酌个子很高,身型挺拔,走起路来自有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
陶家产业众多,谭氏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家,还是目前赔钱的那一个,陶知酌作为明面上陶家继承人,自然不可能只守着谭氏一家企业,上班时间外出没人管得了他。
孟桥开车来到天云会所,地如其名,在本市最高楼的顶层会所,各路“二代”的聚集地,出入这里的非富即贵,图的都是身份的象征。
陶知酌作为天云会所的顶级,一路畅通,他径直穿过铺着厚厚静音地毯的走廊,侍应生一看是他,没敢拦,硬是让他推开了一扇门。
门后,一整面的落地窗前,一张牌桌在正中间,几个“太子爷”正玩到兴头上,牌局被人打扰,自然恼怒。
其中一位染着黄毛,带着耳钉,穿着皮衣的年轻人,将牌往桌上一摔,头都没回,“哪个不长眼的敢闯爷的门!”
“我。”陶知酌单穿一件黑衬衣,领口微微敞开了两颗扣子,宽阔的肩膀将衬衣撑开了两条褶皱,窄腰长腿,单手插兜站在门边。
明明是单薄的穿着,有点闲适的姿态,一个眼神扫过去,硬是让几个跃跃欲试的黄毛小子愣在当场。
“哥?你怎么来了?”
陶知世从房间内带的洗手间出来,见到陶知酌,满脸疑问。
“哥?他是你哥!他是你哥陶知言!”黄毛耳钉男声音都变调了。
“是啊,”陶知世呆呆点头,下一瞬立马眼泪汪汪跑到他哥面前,“哥!你给我做主!他们几个出老千害我!”
陶知酌一个凉凉的眼神看向陶知世,对方立马不敢说话了。
陶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