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轻梦害羞低头的时候,没有看到陶知言看了她变红的耳垂,再次笑了。
车子最终停在了巷口的馄饨店,陶知言看着她:“家门口随便吃点?”
谭轻梦愣愣地看着他,还是不明白今天这轻松的氛围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她下车的时候,陶知言已经在排队了,他一身得体的黑西装,在穿着拖鞋短裤排队的居民中格格不入,甚至莫名有些滑稽。
谭轻梦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陶知言听到了,对她招了招手,脱下了西装外套和领带让她帮忙拿着,而松开衬衫领口的陶知言少了刻板冷漠,多了一分潇洒。
小巷昏黄的灯光下,馄饨出锅的蒸汽让这一切都变得模糊可爱了,就当是一场美梦吧,谭轻梦这样想到。
“两份馄饨,我爱人那份不要香菜。”陶知言跟老板大声交代着。
陶知言用托盘端着两碗馄饨艰难地从人群中挤到门口的小桌子,看着谭轻梦伸过来的手,侧身躲了一下,“小心烫。”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香菜啊。”谭轻梦看到陶知言用手摸着耳垂,问道。
陶知言没有回答,只是用小勺将碗里仅有的几个虾仁,舀给了谭轻梦。
谭轻梦低头吃着馄饨,可能是热气熏的,眼圈渐渐红了。
“我以为你不会吃路边摊的。”谭轻梦小声说。
陶知言低头吃了一会儿才说:“小时候和爸爸一起吃过。”
谭轻梦愣了一下,陶知言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家里的事,这是第一次,这代表了什么,谭轻梦不想多想。
“吃好了吗?”陶知言问道。
谭轻梦刚要点头,一想到早上陶知言的话“晚上回家,求我。”立刻脸红了。
回家,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