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和陶知言家世非常般配,两家有意联姻,非常积极地撮合二人。
再见面的陶知言,沉默寡言,整个人像一把内敛了锋芒的剑,眼中不见温柔,只有令人看不清的情绪。
可谭轻梦并不在意,这样的陶知言举手投足更添成熟魅力,让她更加沉迷。
婚礼那天,陶知言对她说,既然选了他,他就会照顾她,让她放心。
那时候心花怒放的谭轻梦根本想不到,陶知言婚后没有碰她。
谭轻梦婚后才听说陶知言之前在国外有“白月光”女友,她曾怀疑过陶知言的变化是否跟在国外的经历有关,可每当她问,陶知言都沉默不言。
她本来觉得自己可以焐热一颗心的,却没想到这颗心从头到尾就不属于她。
陶知言问她为什么给他“下药”,可能就是因为这点“不甘心”吧。
明明自己是他的合法妻子,近在咫尺的人为什么得不到?
但陶知言转身的决绝提醒她,仍旧只是一场空。
极致的温柔,低沉的诱哄,耐不住的欢愉,如潮的热情,突然化作了身下的钝痛。
这钝痛提醒她,陶知言不属于她,她只不过被当成了家里的“摆设”。
谭轻梦沐浴完,再也睡不着,她走到客厅打开灯,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屋子,华丽的大理石台面,她伸手,台面凉得她一激灵。
她和陶知言结婚以来,陶知言回来住的次数屈指可数,这里甚至没有他的衣柜,他从不在这里过夜,只会隔三四天来看她一眼。
陶知言的说的“照顾”,就仅仅是照顾罢了。
她第一次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她和陶知言的婚房,这是他为她打造的牢狱,以她的爱为锁,以他的冷漠为刑的牢狱。
谭轻梦本来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好,却在今晚再也忍不住情绪的翻涌。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谭轻梦吓了一跳,终于从回忆中回过神,她拿起一看,凌晨四点二十,是姑妈的来电。
“喂,姑妈,这么晚了,怎么……”她刚想问就被姑妈匆匆打断。
姑妈的哭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小梦!你爸爸的车在高速上出事了!”
谭轻梦慌乱中下意识地给陶知言打电话,响了好久终于被接起,“知言!你在哪,爸爸好像好像出车祸了,怎么办?”
“啊,你找知言吗?稍等他现在有点忙。”电话那头响起了陌生的女生。
谭轻梦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哭声梗在了喉咙,她直接挂掉了电话,边穿衣服边抹眼泪,现在她只想早点见到爸爸,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谭轻梦一路恍惚地来到医院,她只记得自己抓起车钥匙跑出门,等再有意外,就是看到医生把白布慢慢盖上,宣布了死亡时间。
谭轻梦哭着求工作人员不要把爸爸带走,她瘫倒在地,泪眼模糊地看殡仪馆的车载着爸爸的车越走越远,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
太阳出来了,今天是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