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能提前这么早拿到这么完整的高中教材,很难说不是一种幸运,只要继续在这里再熬上一年多,期间将这些高中知识好好复习,一旦高考恢复,她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穷乡僻壤了!
到时候不仅她自己离开,等她毕业了,在其他的城市安家之后,整个家里人都有机会在几年之后搬到大城市里去生活!
一边翻阅着床上这么多的高中教材,苏晚晚一边畅想着自己和家里人的未来,顺便仔细的看了看这些教材当中的知识。
相比起四十年后的课本,这个时候的高中课本明显是要简单的多,甚至有一些知识苏晚晚根本不用复习。
联想到钟卿卿费尽心思才搞到的那么点复习资料,苏晚晚就更加宝贝自己手中的这些书了,逐一的将这些书的大致内容翻阅过后,便又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书装回了包里。
而此同时,吃过了饭后,苏地也半低着一张脸,跟着母亲赵英走到了门外的空地上。
眼下已经是深秋,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发凉,显得说话的赵英的态度也不自觉的更严肃了几分。
“娘,我早就受够了,明天我就跟生产队请假,带她上镇上把离婚证领了去,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她把孩子给带走,这个您放心!”
苏地一边说一边剧烈的喘着气。
明显是刚才吃饭之前他心里就这么想了,只不过是碍于父亲苏阳在场才没有说出来。
“你去跟她扯证离婚,你怎么跟你爹交代?”望着黑漆漆的夜里苏地一张有点暗淡的脸色,母亲赵英放缓了声音。
“如果你爹不同意的话,你私自带她去镇上离了婚,这事可不好处理。”
“娘,我想好了,不管爹这回的态度怎么样,这个婚我是离定了,我不能让她成天在家里这么祸害咱们家里人啊,有她在这儿,您就没过过几天开心的日子!”
苏地说的也是实话,毕竟有江盼花在的地方,苏家的其他家庭成员都不见得能开心多少,甚至许多的事儿都是被江盼花给搅黄的。
“那你就没想过,跟她离了婚之后,你怎么办?”
母亲赵英的眼光突然变得有些悠长,“就算她不把两个孩子给带走,把孩子留在咱们家,你今后难道就不结婚了?你今后但凡要是想结婚的话,就算家里给你拿出了点彩礼钱,有哪个女人愿意接受带着两个孩子的?”
赵英说的话,正是苏地如今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不过正处在情绪当口的苏地压根不想这些。
“而且你爹的意思是,再等两年吧,你们俩现在还都年轻,现在这年景是这样,可能过两年她就不一样了,可能等以后,你们俩分出了小家之后,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儿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赵英淡泊的脸色中少见的流露了一丝悲哀。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跟大哥苏高一样,排行老三的苏地也不怎么会说话,“我没有要你们给我分家……”
“这事儿你也不能怪你爹和你娘,当初说这门亲事的时候,也是你们俩自己认识,自己走的近,可能这就是你的命吧,注定要跟这样的媳妇儿过日子。”
听着母亲如此真诚的话,难过着一张脸的苏地吸了吸鼻子,不知怎么作答。
另一边,吃过了饭的江盼花,知道母亲赵英将苏地叫出去一定没什么好事儿,本想偷偷的溜出去,跟着偷听几句。
毕竟家里洗碗刷碗的都是姜淑珍,她吃了饭后就是个可以随意走动的闲人。
奈何吃完饭后,苏阳没有像往常一样回自己的卧室抽着旱烟看文件,反而始终在大厅里呆着,以至于江盼花完全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当着他的面出门去找苏地。
“爹,你这愁眉苦脸的,在愁啥呢?”
已经在房间将所有的书全都看过了一遍,正打算去厨房灌开水的苏晚晚一拉开门,正看到父亲苏阳还坐在刚才吃饭时附近的位置。
苏晚晚眯了眯眼,见父亲往常手里应该拿着的旱烟此刻却没有出现,也没有一如往常似的拎着文件或者其他东西。
明显是有心事。
“就是工作上的一点事儿。”听苏晚晚问,父亲苏阳抬了抬眼皮,“而且还不是咱们村的事儿。”
正当苏晚晚小步的往父亲苏阳身边走时,始终在旁边寻思着能出门机会的江盼花,总算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强撑着自己往外溢着剧痛的腰便打算溜。
“三嫂,我今天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这个腰伤的很重吗?连凳子都站不起来,这会儿怎么健步如飞了?”
江盼花还以为正忙着跟父亲苏阳说话的苏晚晚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动作,谁曾想她才刚刚适应了这股疼痛,咬着牙走到门口,却听身后的苏晚晚突然说道。
“咳咳,就算再疼,那人也有三急不是吗?”江盼花尝试回头,奈何稍一转肩膀,便牵动着腰处的疼痛,疼得她“嘶”了一声,在原地只偏了小半个头。
“噢,但愿是吧,希望三嫂可别出点什么意外。”苏晚晚淡淡回答。
咽下对苏晚晚的这口恶气,江盼花打算先出去找苏地再说。
而屋子里,孩子们都回了大哥的卧室,大哥苏高和姜淑珍则在厨房中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