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
寂静的房间里,顿时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响。
“看起来怪有趣的,这是在闹哪一出?”萧齐山仰躺在沙发上看到王庄狼狈的样子,捂着肚子直笑,疑惑地向言辞看去,言辞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也很少看到谢时星发怒。
在言辞的印象里,谢时星一直是冷静自持的。
一连打了五十个巴掌,打到王庄整张脸都肿了起来,不能看了。
他大着舌头,颤抖着问道:
“谢哥,您看您消气了吗?”
“我有说过让你停吗?”谢时星从角落里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王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尽是蔑视。
不能停?
怎么办?再打下去他的牙都要被全打掉了。
王庄感觉自己现在嘴里全是血沫子,痛的要死,不由得求饶道:
“谢哥,真不能再打了。这样吧,我爸妈有钱,我可以花很多很多钱,给您消消气。”
“钱?”谢时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多少?”
“三万?”
谢时星没说话。
“三十万?”
“三百万?!”谢时星这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了点反应。
王庄感觉自己浑身的肉都在疼,三百万已经对他来说是割肉卖血了。
痛,太痛了啊。
谢时星:“我不需要你的钱。”
“英叔。”
“是,少爷。”英叔手里捧着平板走上前来,礼貌道:“王少爷,付款吧。”
王庄捂着脸,低头一看,平板界面上显示是一个贫困山区女生的助学项目。
“这?”
“捐款人写谁的名字,不用我提醒你了吧?”谢时星淡淡开口道。
“是是是。”
王庄连忙应声,输入银行卡密码,肉痛得输入了三百万的数额,只是在捐款人填写那里他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把“谢时星”的名字改成了“顾宁”,随后犹豫着按了确定。
果然,谢时星看见他填完的那一刻,神色淡淡,没有动怒。
王庄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
“谢哥,您看,小弟我也按照您的吩咐做了,能放我走了吗?”
谢时星:“滚吧。”
一旁的保镖把已经取证过的手机拿给王庄:
“如果敢把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一不小心破产或者缺胳膊断腿什么的,后果自负。”
“是,是!”
一拿到手机,王庄就立马手忙脚乱地往外跑。
只是此刻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加残酷。
“哈哈哈,言辞,你看那个人逃跑的时候像不像一只癞蛤蟆,又胖又滑稽。”萧齐山还在笑。
言辞却抓住了刚才对话中一个突出的名字。
顾宁?
总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他抬眼朝谢时星望去。
少年垂着眼,慢条斯理地用湿巾一点点擦去手指上沾染的血迹,神色冷淡。
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很少看到k为了谁双手沾染上鲜血。
即便是要出手,k也是会让手下人去做,不会牵扯到自身。
毕竟谢家家大业大,内有谢父虎视眈眈和谢老太爷的时刻监视,外有新闻媒体恨不得抓住谢时星这个继承人的身份大做文章。
但这次显然不同寻常。
言辞忍不住好奇道:“k,这个顾宁是谁,你新交的女朋友?”
闻言,谢时星只是薄唇紧抿,轻嗤一声:“一只不听话,还对我亮出爪子的小猫。”
猫?哪有把人比作猫的。
言辞有些惊讶,觉得谢时星提起顾宁的时候,看似冷漠,实际上好像多了点温情?
温情这种稀有的情绪,居然会出现在k身上,真是神奇。
他还以为k永远都是竞赛场上那副狠辣冷漠,不识人间烟火的样子。
周六到周日,整整一天,顾宁都窝在被子里睡觉,睡了一整天,才感觉头疼有所好转。
感冒突如其来,把她整个人几乎都击垮,心情也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顾宁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打开手机,才发现任倩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
“喂,倩倩。”她打开通讯录,拨通了任倩的号码。
“顾宁,你出什么事了,我一直打电话打了十个都没打通。”电话那端任倩担忧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事,就是感冒了。”顾宁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沙哑。
“真可怜,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
“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今天来a市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