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脑海中的千万悲伤似乎齐齐奔涌而来，鼻子一酸，顾宁回过神来，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一字一句沙哑着嗓子解释道：
“我没有染发。”
“看，脸皮真厚，她还不承认。”王庄对着四周的同学喊道：“大家伙看看啊，平时是不是看到顾宁她头发颜色不一样，不是和我们一样是黑色的。”
“就是，谁没见过啊？她明明就染发了，头发是浅棕色的，还以为自己是学霸，有特权吧？”
“有本事，你就把帽子摘下来。”王庄继续煽动着人群，扩音器中的嗓音刺耳地响。
“摘下来，摘下来！”有人跟着他喊道。
“把帽子摘下来！”很快，人群中，有人陆陆续续地跟着叫道。
千千万万道数不清的声音如同一把又一把利刃，一瞬间全都冲着顾宁而来，势要将她整个人割穿，粉碎碎骨。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染发。我的发色是天生的。”
“谁信啊，哪有人头发天生和别人颜色不一样的。再说了，你有证据吗？”有人嘲讽道。
证据？
顾宁紧紧咬着唇，笔直地站在校旗台上，视线扫过底下一圈人，在戴着黑框眼镜的陆承身上顿了顿，希冀。
然而下一秒，陆承接触到她的眼神后，抬手扶了扶眼镜，低下头去，避开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