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叔:“顾宁小姐不必紧张,我不是来问责的。只是想小姐劝劝少爷以后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劝谢时星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笑话,她巴不得谢时星早死呢。为什么还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顾宁朝二楼窗户处看了一眼:“你也看到了,我跟谢时星又不熟,只是同学的关系。即使我劝了,他也不一定会听我的。”
“不,少爷会听的。”英叔和蔼地笑了笑:“顾宁小姐,难道你就不好奇少爷为什么会知道那天你在学校杂物间。”
顾宁疑惑了一瞬:“不是杨老师让他来找我的吗?”
不对,杨老师根本不会管学生之间霸凌的事情,只会掩耳盗铃。
顿了顿,她又接着问道:“你什么意思?”
英叔不解释了,只是微笑着退了下去:“顾宁小姐,少爷他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不能长时间聚精会神地学习,还请一会儿辅导的时候,你多费点心。”
这人,说话说一半,故意勾起人的好奇心。
至于辅导谢时星,费心,费什么心?
她看谢时星一会儿不睡着都算好的了,毕竟他在学校里天天睡觉。
“谢哥,你在看什么?”姜云好奇地问。
“没什么。”
会议室里,谢时星站在窗户旁,窗帘拉了一半,正下方刚好能看见玻璃花房。
有一个温婉的身影在里面走来走去,现在她正在和英叔说着话。
少女的裙摆柔软,轻轻拂过花瓣,云朵一般飘逸,鲜花落在她发间。
突然,顾宁抬起头,朝他的方向望来,谢时星修长手指骤然拉住了窗帘,遮挡住了对方探寻的目光。
会议室的大灯被打开,谢时星坐在了圆桌的主位,手指敲击着桌面,冷淡道:“说吧,什么事。”
“就是……”踌躇了半刻,在谢时星越来越不耐烦的视线中,姜云说道:“谢哥,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家。自从上次开始大量买入b股票以后,我们尚美集团就赚了很多钱。可我爸妈太贪心了,为了赚更多的钱,一直在加杠杆,借了很多钱高位买入b股票。结果上个星期,b股票突然就开始大跌。现在我爸妈几乎所有的钱都冻结在股票市场里,拿不出来了,企业根本运转不了,发不了工资,人家职工都在仲裁我们,债主还在催债。再这样下去,我家就要破产了。”
“哦,是吗?”谢时星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清冷的丹凤眼中多了一丝薄凉:“交易市场上,本来就有赚有亏,哪有常胜的道理。愿赌服输,不难道是默认的规则吗?”
“可是对我们尚美集团来说是巨大的亏损,对谢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啊。只要谢家挥一挥手,就能填平这个窟窿!”姜云激动地说道。
“但是,我凭什么要帮你们呢?”谢时星食指揉着眉心,一副困乏的姿态。
“我们不是朋友吗?”姜云惊了。
“什么时候?”谢时星目光如冰,淡淡道:“更何况生意场上哪有朋友。”
这句话无疑是狠狠在打姜云的脸。
一直以来,都是高天扬、姜云、方文他们家几个新起之秀在攀附谢家,想跟谢时星做朋友。
这些年,仗着谢时星什么都不计较,性格淡漠,他们几个家庭靠着谢家的投资消息也从中吃到不少红利。几人逐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谢时星面前也越发嚣张起来。
但是现在谢时星突然说不想和他们做朋友了。
姜云一下子就慌了,脚步趔趄着,差点站不稳,低声哀求道:“谢时星,求求你了,救救我家吧!谢家的投资理财都是你在背后做主,只要你发话,我家肯定就有救了。”
“很抱歉,我没有助人为乐的爱好。”谢时星懒得再听,直接站了起来,朝楼下走去。
姜云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攥住了他的裤脚,乞求道:
“谢哥,圈里都知道,你对投资理财很有天赋,几乎看什么股票都特别准。或者你提示一下我爸妈呢,现在买什么股票能翻盘。求求你,就算不是朋友,我们还是同学啊,同学不是要互帮互助吗?”
“同学?互帮互助?呵”谢时星脚步停了下来,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姜云,轻嗤一声:“你有当过顾宁是同学吗?”
“什么意思?”姜云愣住了。
难道谢时星他是知道了什么?不可能的,他都生病了,这么多天没来学校。
“故意伙同其他人模仿班主任的字迹欺骗顾宁,把她关在杂物间;挑拨方雨,让她带头去欺负顾宁;甚至在校园论坛里开了无数个匿名小号,雇人发帖去造谣污蔑她,让学校里的同学都厌恶顾宁。姜云,从头到尾你有把顾宁当过同学吗?”谢时星对她的恶行几乎是如数家珍。
姜云越听越震惊,几乎是倒抽一口凉气,面容扭曲道:“这些都是顾宁告诉你的吧。谢哥,你不要相信她,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