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办公室内。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从窗外吹进来的每一丝微风中都带着微妙的紧张感,好似火药桶即将被引爆,充满了火药味。
办公桌上的课业堆积如山,何老师却没有心思去整理和批改,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学生和家长身上。
坐在左边的是林子豪同学的母亲。
她打扮得很贵气,头发被巧妙地梳理成优雅的发型,颈间佩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每一颗珍珠都如同晶莹的露珠,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手指上戴着一枚精致的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为她的整体造型增添了几分华丽与贵气。
她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不出什么异样,只不过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这笑像是面具一样贴在脸上,像是已经习惯保持这样的表情了。
林子豪站在旁边,表情隐约有些僵硬,不再像以前一样抱着双臂,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
看样子他好像有点害怕他妈。
右边坐的是方菡同学的父亲。
他穿着一件笔挺的深蓝色西装,上面镶嵌着金色的纽扣,显得既奢华又俗气,领带是鲜红色的,与他肥硕的脖子极不相称。
衬衫领口大敞开,露出了里面厚厚的金色项链,仿佛要告诉世界他有多么的富有。
方菡爸爸长得很胖,脸上堆满了肉,像是一块发酵过度的面团,眼睛被挤压成两条细线,眼底闪烁着狡黠和贪婪。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却掩盖不住头顶那片稀疏的秃顶,像一片荒芜的沙漠,手指上戴满了各种各样的戒指,每一只都在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手腕上则挂着一只金色的手表,表链粗得仿佛能勒断人的骨头。
总的来说,方家就是暴发户,近几年走了狗屎运,发了一笔横财,穷人乍富,什么东西都想堆在身上,所以全身都充满了金钱的味道,却又缺乏真正的品味和修养。
方菡站得有些远,一副不愿意跟她爸挨着的样子,表情有些不耐烦和嫌弃。
而坐在中间的,则是唐雨婷同学的姑姑。
她是三个家长中最年轻的,看起来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但眉眼沉静,气势却丝毫不输,隐隐还有压过另外两人一头的趋势。
唐雨婷站在旁边,神态不卑不亢,之前发生的事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阴影。
三方泾渭分明,而办公室就是风暴的中心,门缝里透着微弱的光线,似乎在暗示着即将发生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紧张感,仿佛连时间都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的变数,这种紧张感不仅体现在何老师的神态上,也弥漫在整个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
三位家长坐在各自的椅子上,仿佛都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冲突,每个人的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担忧,也有傲慢和坚定。
关于那个造谣的帖子,何老师把几位主要牵扯到的同学家长都叫到学校来了。
之前林子豪在教室里大言不惭,说的话正好被贺慧珠给听到的,她走进教室,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在明亮温暖的阳光下,她的眼睛却犹如寒冬中凝结的湖水,深邃而冰冷,那是一种毫不退让的坚定和凛冽的决绝,不含一丝的温情。
在贺慧珠的注视下,林子豪莫名有些紧张,他咽了咽口水,又为自己的态度感到恼怒,不耐烦地问道:“你谁呀?”还想教训我?知不知道我舅舅是谁?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他好像找到了什么靠山一样,神态很明显又变得傲气起来了。
“说话要有礼貌,这位是唐雨婷同学的姑姑。”
何老师皱着眉头,环视了教室一圈,一字一句地向大家介绍了贺慧珠的身份和来意:“她是来解决造谣帖的问题的。”
林子豪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过了几秒钟,他又冷静了下来。觉得对方肯定是虚张声势,耸了耸肩,讥讽道:“那帖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还有那么多知情人出来爆料,说不定是真的呢。”
“不然为什么不造谣别人,就造谣她呢?肯定是有些证据的。”
贺慧珠把以林子豪为首的一群人的模样都一一记下了,似笑非笑地接过话:“证据是吗?那我们可以一起看看证据到底是什么。”
于是,因为这句话,不到一个小时,林子豪和方菡的家长都聚在了何老师的办公室里。
何老师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两位家长,关于我刚才说的那些问题……”
“何老师。”
方菡爸爸好像很忙的样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看一眼手表,他直接打断了何老师的话,一脸不耐地说道:“恕我直言,你刚才说的那些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们家方菡绝对不会霸凌同学!”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肯定就是孩子们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我说有的家长别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