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苏相如挑眉,多少对这个消息有些不屑。
苏清越如何与她何干?
只要她别犯到她的头上,就是跳进粪坑洗澡也不管她的事。
“这……”柴姨娘被弄的心神不安的,“大小姐未出阁的时候不是向来和二小姐不和?即便是现在二小姐还对大小姐多出口挑衅,我以为大小姐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
“这样就高兴了?”
苏相如啧嘴,“姨娘这高兴的点真该往上提提才是,别平白地将自己弄成了个笑话。”
柴姨娘笑不起来,攥紧了帕子,“大姑娘说的是,我记下了。”
苏相如不再理她,推着赵惊寒就离开。
柴姨娘抬头盯着苏相如的身影,目光逐渐狠厉下去。
“小贱蹄子果然是转了性,连这张嘴都厉害的很!”
她愤愤转身,却没料到脚下突然出现个石头缝子,当下一绊,脸朝地的摔了下去,惨叫声吓飞了园中一林子的鸟。
……
“住在这里多日,倒是头一次见这个柴姨娘。”
见赵惊寒似乎对柴姨娘感兴趣,苏相如将轮椅推到院中石桌旁,径直坐下倒了杯水。
“这柴姨娘原是苏宁氏的陪嫁丫鬟,苏宁氏觉察到苏启海对她不上心后,就将柴姨娘送到苏启海的床上,借着柴姨娘的恩宠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赵惊寒自觉地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苏相如勾了勾唇,喝了口水后慢条斯理道:“之所以一直没有见柴姨娘,想来应该是被苏宁氏给打发了出去,毕竟老太太的寿宴来的可都是高官显贵,柴姨娘但凡攀附上哪一个都够苏宁氏头疼的。”
“如娘分析的有道理。”
苏相如见赵惊寒一脸诚然地拍马屁,多少觉得不适应,“行了,我要去医馆了,既然你答应了苏启海要留下来,那你自己就小心些,别中了人的圈套。”
赵惊寒点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答应苏启海留下来的事情!
望着如娘离开的身影,赵惊寒脸面有些燥热,也不知他说的那些话,她听到了多少?又作何感想?
……
济世医馆外围着一群人,化了男装的苏相如站在最外围都能听到李仲旭让人散开的声音。
“这人死在了你们济世医馆中,现下就想捂住我们的嘴,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吧!”
一个粗狂的汉子对着围观的人拱手,“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本是走南闯北的卖艺人,本想借贵宝地赚点吃饭钱,没想到我师妹竟然命丧在这医馆之中!”
苏相如从人缝中看到地上的担架上躺着十七八岁的少女,少女面色虽苍白,却不是病态白。
“你不要胡说,我们济世医馆声名在外,怎么治死人!”
李仲旭急着辩解,正好如了汉子的心意,只见五大三粗的汉子抹着眼泪,哭的像个泪人。
“有父老乡亲看到的,我带师妹过来看诊时,师妹只是感染了风寒,风寒啊,并不是什么大病,谁知他们给师妹吃下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后,我可怜的师妹就这样香消玉殒!”
汉子哭声感染了在场围观的人,仅有一小部分维护医馆,不相信济世医馆会医死人。
在一片骂声当中,苏相如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李仲旭一见到她就使着眼色。
苏相如看明白,李仲旭这是让她走。
但这种没有担当的事,她怎么会做。
“他就是济世医馆的神医!”
有个眼尖的人认了出来,粗狂汉子立马不哭,上前拦住苏相如的路,生怕他跑了。
“小子!就是你害死我师妹的!”
粗狂汉子上来就抓衣襟,被苏相如灵巧躲过。
那粗犷汉子大怒,一拳就挥了过来,不曾想李仲旭奋不顾身的扑来,如同小牛犊一般,用头顶在粗狂汉子的肚子上,将人撞了开来。
粗犷汉子往后踉跄几步,余光瞥见围观的人群,忽然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又如同市井泼妇般两手拍着地砖。
“没天理了,大家都快来看啊!济世医馆不济世,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找他们理论,他们颠倒黑白还打人,天子脚下,京门城中,就是这般的草菅人命吗!”
苏相如冷眼看了如同闹剧一般的汉子,抬步来到少女身边,刚蹲下身子就听到汉子怒吼:“小子,你离我师妹远一点!”
紧接着,汉子如同发了疯的斗牛,起身朝着苏相如就冲撞过来。
苏相如仗着娇小的身材,灵活躲过,见汉子任不依不饶的样子,她厉道:“如果你真的想让你师妹死,就接着闹!”
这一句犹如平地中的惊雷,不光令汉子老实了下来,就连人群中的责骂声都少了很多。
“小子,你信口雌黄也要看清楚,这人已经死了,你难不成还能救活吗!”
汉子反应过来,立马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少女的面前,“我看你就是想拖延时间,好将这件事情给捂下!”
“捂的下吗?”
苏相如反问,将汉子给问蒙了。
“什么?”
苏相如冷笑,到底是什么人找了个五大三粗没头脑的人来这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