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威军:“我是军人。”
他虽喜欢使些手段。
但也遵守着人最起码的道德标准。
张秋月冷哼一声。
不可置否。
宋威军:“我要去通知小雪爸爸吗?”
“通知啊。”
张秋月想到周智林。
嘴角缓缓扬起一个笑。
看着渗人又诡异。
宋威军在战场上都敢英勇杀敌的人,愣是被吓得一哆嗦。
原本他还觉得是自己太过于胆小,但等他领着周智林去找张秋月,听到张秋月说的话时,魂都飘了。
张秋月:“阉了他。”
周智林:“好。”
宋威军欲言又止。
看看他们夫妻俩,再看看昏昏欲睡的周小雪,最终闭上了嘴。
转过身。
没看到就可以不管。
孔凌川眼睛还火辣辣的疼,但听到张秋月话的一瞬间,眼睛欻地一下睁开了,绽放的光芒堪比灯泡一样亮眼,“你们要做什么,这是犯法的!”
周智林看了看宋威军绑的结。
很结实。
算他有两下子。
于是跟张秋月说:“我先去拿工具。”
张秋月挥挥手:“去吧。”
“不!不!不!不准去!”
孔凌川声音颤抖。
眼里充满了恐惧,额头迅速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四肢被粗绳捆绑着,他使劲往外用力撑开手的空间都做不到。
去取来工具的周智林,如同刽子手一般走近他,神冷漠,手中的工具闪着寒光。
孔凌川瞳孔紧缩,心如擂鼓。
张秋月拍了拍周小雪:“别睡,看看你爸怎么阉了他。”
周小雪拍拍脸颊,用大拇指和食指撑开自己眼睛。
宋威军抬头望天。
这是女孩子该看的场面吗?!
他多次想说些什么。
可碍于孔凌川做的事情性质恶劣,假如他稍微不堪一点,那么周小雪一辈子就毁了,孔凌川还能回城!
跟最终可能发生的凄惨结果相比,让周小雪看看孔凌川被废,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孔凌川看宋威军无动于衷,喊道:“你不是军人吗,你怎么不帮我?!你配坐上书记的位置吗?!”
宋威军站如松。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民受伤害。
所以他没看啊!!
孔凌川见宋威军不帮他,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感受着死亡气息一步步逼近,他呼吸都有些呼哧呼哧的大口喷气。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孔凌川声音中带着哭腔,尊严在这一刻被恐惧彻底击溃:“小雪,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们是那么久的好朋友,你爸爸一刀下去,我……”
张秋月:“废话太多。”
周智林听言。
速战速决。
紧接着,小破屋响起了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哀嚎。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孔凌川心跳声越来越响,感受到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离开自己的身体,白眼一翻,晕了。
在场所有人都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
这简直是太理所应当了。
但场面太过于血腥,周小雪还是微微遮了遮眼睛。
孔凌川侧首时,看她震惊模样,觉得她活像一只受惊的软毛兔子,好可爱。
张秋月觉得他很变态。
有人被阉。
他还能笑!
不是癫就是傻!
“笑屁啊。”
宋威军:“你别那么粗俗……”
“不要你大爷,老娘点粗暴了,还怕粗俗?”张秋月问。
理直气壮的语气。
仿佛是在说:我都那么温柔了,想咋地!
张秋月揪起晕晕乎乎的小兔子周小雪,把她领回家。
一路上,周小雪跟鹌鹑一样被妈妈夹在胳肢窝里,有村民看到了周小雪拿惨兮兮的样子,微微摇头,没再多问。
还用问吗?
一看就是小雪犯错了。
小破屋里的三个男人,一个废了,一个暗暗思索解决后患,一个还处于微微呆滞的状态。
一个人假如有那么彪悍的父母,她怎么可能会害怕别人呢?!
宋威军呼出一口浊气:“叔,你忙吧,我先走了。”
“你跟我待一会儿。”
“做什么?”
“待会把孔凌川丢回知青点。”
周智林想着孔凌川后续可能会丧心病狂的报复,先把孔凌川用水泼醒了。
孔凌川醒来那一刹那,并没有感受到身上最重要器官的存在后,目呲欲裂,眼睛瞬间充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嗯。”
周智林表情依然淡定。
他敢做。
就代表着他已经想好怎么处理后续了。
孔凌川额头青筋暴起,疯狂的想要挣脱开自己身上捆绑着的粗绳子:“你们一家丧心病狂,一定不会有好报应的!”
“嗯。”
周智林看他发疯,对他说:“你想要你废了的事情,人尽皆知吗?”
孔凌川瞳孔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