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几人护着凌槐绿:“嫂子,你尽管去,有我们在,看他两个龟孙敢干啥!”
赵丹瞪了眼李家兄弟,紧跟着凌槐绿去了派出所。
李家兄弟脸色难看,捏着拳头却也不敢再追了。
李家福扭头劈手就是一巴掌扇李家禄脸上:“祸害玩意儿,都是你给惹的祸事,赵丹跑了,我看你拿啥去还债!”
李家禄捂着脸,脸色阴沉道:“这事儿也不能怨我,要怪就怪妈沉不住气,人都在家里了,干啥要突然翻脸?
再留她几天,等方建明跟她去把结婚证一扯,这事不就结了么!”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赵丹脱离了掌控。
到了凌槐绿家里,晓得彻底安全后,赵丹这才脱力般瘫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小绿,得亏有你,不然....不然我就完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亲姑姑居然会打着卖亲侄女给儿子还赌债的主意。
凌槐绿抱着她安抚:“别哭了,都过去了,我们派出所有人,不怕他们乱来。
这事儿说来也怪我,狗娃回来时,三驴儿也跟着进城,想来盘算我的生意,我着急对付那几个混球,把这事给耽搁了。
要是我早一点打听到方家情况,你就不会来城里了!”
她都不敢想,要是她没发现方家的事儿,赵丹会落到啥地步。
赵丹一怔:“三驴儿来城里了?”
凌槐绿就把三驴儿想算计她,结果在外溜达时,遇上警察追赶丧命这事说了一遍,隐去了自己对付三驴儿的细节。
赵丹听得打哆嗦:“太可怕了,他怎么能那么坏,居然想.....,死了也活该,他那样的混子,死一个少一个祸害人!”
赵丹是村支书的女儿,三驴儿再混球,也不敢去招惹她。
因而,在赵丹的心里,三驴儿是个无赖混子,但还不晓得,他居然这么龌龊。
凌槐绿将她安抚得差不多了,这才说起方家的事:“你三姑,是真没安好心,所有人都知道,方建明和他嫂子有猫腻。
就想娶个媳妇回家掩人耳目,顺道可以照顾他老娘,知道内情的人,都晓得他家是火坑不能跳,她还打着把你嫁过去的主意,心真是烂透了!”
方家那一家子也很恶心,小叔子十几岁就跟嫂子滚一处。
方母明明知道,但为了给大儿子留香火,任由叔嫂两个发展。
等到如今没法阻止的时候,又偏要顾及那一层遮羞布,做不出直接让方建明娶嫂子,就想再娶个媳妇进来,圆了这一家子的名声。
而李家就更恶心了,明知道方家啥情况,还玩这样的手段。
赵丹咬牙切齿道:“她可真是我亲姑,是我亲亲的三姑啊,这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谁也不能漏了她家!
对了,小绿,你家不是有电话吗,我得给我爸打个电话过去!”
凌槐绿看了眼天色:“这会儿已经不早了,能来得及接电话不?”
赵丹神色凝重:“我嫂子有个兄弟在乡里教书,这事我得麻烦他,必须让我爸连夜来乡里,把话给说清楚!”
凌槐绿也觉得这事儿不小:“那赶紧打电话!”
赵家村。
打完农药回来的赵文昌,放下喷雾器,脱掉外面被药水浸湿的裤子,坐在台阶上擦身子:“丹丹进城有几天了吧?
有没有打电话回来,说男方那头啥情况?”
赵丹妈给他拿了换洗衣服出来:“还没,倒是小绿今儿上午打了电话过来,问丹丹三姑家的地址!
别说,小绿这孩子,是个晓得感恩的,不枉丹丹以前跟她好!”
赵文昌点头:“小绿是个好孩子,瞧着吧,老赵家干的那些事,早晚会后悔的!”
赵丹妈闻言哼了一声:“人家最近可不得了,要是屁股后面有尾巴,估计早就翘上天了。
见着人就吹嘘,她儿子茂才有多厉害多厉害,那头亲家有多能耐,也没见的赵茂才打个电话回来,谁知道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文昌把帕子给了赵丹妈,让她帮着自己擦后背:“不能吧,毕竟这话是尤家湾传出来的,那家说来和张桂芬还是拐着弯的亲戚。
以前两家还不怎么对付,她家能帮着张桂芬骗人?”
赵丹妈点头:“我也觉着不能,真是没天理,赵茂才那样儿的,居然也能挣着钱!”
赵文昌笑道:“你这话就不对了,财神爷要给人送运道,还挑着人不成!”
夜色渐渐暗沉下来。
大儿媳妇做好了饭:“爸,妈,吃饭了!”
赵文昌起身,顺带把院里的菜籽杆儿给收了收。
大儿媳在乡上教书的兄弟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文飞,你咋这时候过来了?”大儿媳招呼着自己弟弟,还以为是娘家出啥事了。
田文飞骑着自行车一路着急过来,汗水把头发和衬衣背心都打湿了。
“叔,赵丹打了电话过来,让你今晚不管多晚,都得去乡里接电话!”
赵丹妈一惊:“丹丹....她出啥事了?”
田文飞接过姐姐递来的水:“不晓得,她找我接电话,就说了有重要的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