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太原本不打算来派出所,还是凌槐绿劝她:“奶,都说心病还要心药医,你躺家里也不是个事,索性跟我爸他们一起去看看。
说不定,钱回来了,你病也就跟着好了!”
凌老太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不亲眼看到钱回来,她晚上觉都睡不着。
眼下,她幸亏自己来了,不然,赵秀华只怕,又要像上次一样包庇外甥了。
赵秀华拼命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娇娇她不会干这种事的,红军,你好好说,别怕,二姨在这里,没人敢害你。
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凌文海有种深深无力感,赵秀华为什么对陈红军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信任呢。
那几个小混混都已经亲口承认了,这事,就是陈红军策划的,他们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严队,这钱追回来了吗?”
严禁摇头;“据陈红军交代,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张小飞抢了钱,转过巷子,就把钱交给他,他和姚翠兰在那头等着的。
哪晓得,张小飞一直没来,他们等不住,出来才发现,张小飞被人打晕了!”
凌文海一阵头晕目眩,难道这钱,又跟上次一样,追不回来了?
“那那那个张小飞人呢?”
严禁面色凝重道:“他是骑着自行车飞奔之时,被人突然当头一棒打晕,伤的比较重,现在还在医院没醒来。
至于打他的凶器,还有现场的足迹,我们都有提取,没找到凶器,根据现场残留足迹也很难判断。
因为那地方旁边是个公厕,进出的人太多,张小飞昏迷之后,也有不少人走动路过。
足迹太过杂乱,无法提取有用信息!”
凌文海心拔凉拔凉的,作为公安单位出身,这一刻,他甚至都想到,会不会是陈红军那个倒霉催的泄露了风声,引来了更大的犯罪团伙黑吃黑。
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他玩套路,那就是被人黄雀在后给算计了。
凌文海想的有点多,甚至将马大娘关于命数的话都想了一遍。
莫非这些钱,本来就该是小绿的,不给她,自己家也留不住?
案件很简单,就是凌玉娇气不过那么多彩礼,跑过去跟陈红军吐槽,陈红军和姚翠兰计上心头,扭头组织人手,在赵秀华去银行的必经之地设伏抢劫。
第二天早上,被打晕在医院的张小飞也醒了。
“是是个穿红衣服的大汉,多高?估计估计比我还高大半个头!”
张小飞身高172,比他还高大半个头,那最少也是178左右,将近180,确实是大汉了。
严禁手下的人分析;“头儿,这人瞧着像是观音桥那片曾经发生强奸案的凶手,当时的描述,也是红衣服大汉,这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根据张小飞的描述,这抢劫犯和观音桥的强奸犯,还真的极为相似。
严禁斟酌片刻:“那就先去守观音桥的强奸犯。”
观音桥附近,黄志强扛着锄头一脸憨厚跟同村的小媳妇打招呼:“老五家的,这刚过门就下地干活了?”
小媳妇瞧着他那笑,总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长辈都说这位二叔是个老实人,可小媳妇就是觉得,他看人的眼神有些发毛,怪怪的,只是新媳妇进门,又不好说婆家村里人。
小媳妇低着头不应声,快步往家里去。
黄志强眯眼瞧着小媳妇背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迎面差点和村支书撞上了。
“你看啥呢!”骑着自行车的村支书没好气道。
黄志强那笑容越发憨厚了:“老叔,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咋瞧着这么急?”
村支书一个急刹,自行车链子掉了。
他蹲下身,边上链子随口道:“咱观音桥附近出了个强奸犯,据说最近上头要抓典型,让我组织村里民兵,好好巡逻一下,若是发现有可疑人员及时上报。
娘的,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惹到了公安局里的大人物。
这龟儿子管不住裤裆,这回妥妥死定了!”
给他帮忙的黄志强手一僵:“老叔,强奸犯强奸犯咋咋惹到了上头的人?”
村支书也没注意他说话异样,还在掰着车踏板搅动:“我哪儿知道,人家上头人办事,谁会说那么清楚。
对了,你家小子年纪还小,晚上,你就来村里报到参加巡逻吧!”
晚上,村支书召集人手,没等来黄志强,也没当回事,毕竟,他家人多劳动力少,一时半会的走不开。
第二天,村支书被叫到乡上,被上面领导狠狠骂了一通。
“都给你们咋交代的?上头传达命令,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保密,你倒好,回村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强奸犯,人家上头要来抓你了,你赶紧跑,不跑来不及了!
黄友忠,你是不是存心包庇本家犯罪分子?”
村支书黄友忠一头雾水:“书记,你啥意思啊?谁强奸犯?我啥时候见过来着?”
乡党委书记没好气道:“就是你们村的黄志强,今早派出所那边画出画像,去他家里扑了个空。
人家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