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兰立马大方承认了,“对,我们就是故意的!”
庄氏道,“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赵瑾鸿恼道,“昨儿个祖母罚娘站在檐下,害娘淋了一身雨,我们都瞧见了,祖母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娘,娘每天去祖母院子里,并不是陪祖母说话,而是被祖母蹉磨!”
赵芳兰点头,接过弟弟的话,继续说道,“从今日起,祖母蹉磨娘一回,那我们便去给祖母念一回书!”
祖母是乡野出身,根本不懂四书五经。
她既听不懂,那听着便是折磨。
祖母折磨娘,那他们便折磨祖母。
以牙还牙!
再说了,他与弟弟这是尽孝,算起来,还得被赞扬。
因此,根本不用担心会影响名声。
庄氏没想到自己昨天被赵老夫人罚站淋雨的场面竟被儿女看见了。
愣了一下,庄氏问道,“那你们今日是常假,还是刻意请假的?”
赵芳兰有些心虚的小声道,“请假!”
赵瑾鸿也不作声。
他知道娘最在意他的学业。
娘也不是让他考取功名,娘希望他明事理,识对错,将来不要做糊涂人,干糊涂事。
庄氏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竟如此不听话,为了这点小事,便不去上学,再说了,你们祖母是长辈,纵使她再不对,你们作为她的孙儿,不该对她使坏!”
赵芳兰不服气,“若祖母心善,我们也断不会对她使坏,是她先对娘使坏的!”
“赵芳兰!”
庄氏冷声喝道。
她从未对女儿发过脾气。
但今天,儿女做出这种事,她不得不发脾气。
她今天若是纵容了儿女,那么,他们下回便敢做更出格的事,再一次次的纵容下去,品德必定败坏!
赵芳兰见庄氏发火了。
她吓的一愣,立马认错,“娘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下回再也不会了!”
赵瑾鸿也道,“娘,我也错了!”
庄氏的气这才消了一些,她缓了一口气道,“我不是要责怪你们,我是不希望你们走歪,娘也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娘只希望你们做个品行端正的孩子!”
“娘,我们知道了!”
两姐弟一口同声道。
经过赵芳兰和赵瑾鸿这么一闹,赵老夫人好几日都不叫庄氏过去说话了。
庄氏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才有空在外接些绣活做。
前段时间天天被赵老夫人叫去站规矩,许多绣活都落下了。
庄氏这边刚消停了下来。
可另一边又出事了。
赵老夫人听着吵嚷声,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问刘嬷嬷,“外头在吵什么?这一天天的,还能不能让我消停会!”
刘嬷嬷出去外头问了之后道,“是二夫人和刘员外的小妾在吵!”
赵老夫人一听什么员外,什么小妾,便嫌恶的皱起了眉头,“一个员外的小妾也敢上咱们赵家来吵,这是反了天么?让人将她轰出去便是!”
刘嬷嬷道,“不能轰啊,那刘员外的小妾生的儿子,送来了咱们赵家念书,若是轰走了,是要退拜师钱的!”
赵老夫人一听,自然明白是轰不得。
只得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就说老爷怎么会将孩子送来什么赵家的家学学堂,原来这里竟藏了个狐媚子!”刘员外的小妾杨氏指着周锦绣,唾沫星子喷了周锦绣一脸。
周锦绣原本正上着课,突然闯进来一个打扮妖艳的少妇,指着她便破口大骂。
起先她还不知道此人是谁,直到一个学生站出来喊了声姨娘,她这才知道这个少妇是刘员外家的小妾。
便是那个孩子的亲娘。
周锦绣是读书人,大道理她不缺,但是面对杨氏这种市井泼妇,她还是略输一筹。
被人指着鼻子骂狐媚子,周锦绣也只是气恼道,“这位夫人,这里是赵家,我是赵家的二夫人,亦是这些孩子的女先生,你若是再诋毁我的名声,小心我报官!”
杨氏可不怕周锦绣,跳起来便吼,“你报啊,我看官差来了,是抓你还是抓我,什么女先生,我在京城生活了这么久,还没听过哪里有女先生,你能教啥?教人房中之术?还是教人怎么勾搭男人?”
“我就说我家老爷怎会无端端的给孩子转学堂,原来是为了你这个狐狸精,怎么?赵将军满足不了你,需要我家老爷双管齐下?”
杨氏越说越不堪入耳。
周锦绣又羞又恼,气的一张脸通红,“来人,来人,将她赶出去!”
“赶我出去是吧?那我就在你们赵府大门口喊,赵家二夫人就是个专勾引男人的贱货、狐媚子,打着开学堂的名义,其实是行淫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