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意,但她不能自打嘴巴,只瞪了刘嬷嬷一眼,“江慈忤逆不孝,屡次冲撞我,她该被休,只是最后却是和离了,太便宜她了。”
刘嬷嬷没再说话,只默默将饭菜都撤了下去。
赵老夫人满肚子火,却也不觉得饿。
差人将庄氏叫了过来。
自打江慈和离走了之后,她便觉得不能对儿媳妇太过仁慈。
江慈之所以会这般忤逆她,就是她对江慈太过仁慈了。
因此,她开始给庄氏立规矩。
不仅每日晨昏定省不能少,还时不时叫过来各种磋磨。
至于周锦绣。
她倒是想蹉磨,可周锦绣每日不是给学生上课,就是在屋里备课。
她若是将周锦绣叫来,影响了她上课,岂不是砸了赵家的饭碗?
因此,她只能蹉磨庄氏了。
“娘,今天别去了!”赵芳兰叫住庄氏。
娘虽然没说,但她都看在眼里。
祖母将娘叫过去,就是站规矩,并且一站就是半天,每回娘从祖母那里回来,便不停的揉脚。
她见了都心疼。
庄氏摸了摸赵芳兰的头,知道女儿懂事为她好。
可女儿越是懂事,她就越不能给女儿招黑。
再过两年,赵芳兰就要说亲了。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有损名声的事,定会影响女儿说亲。
她虽不求女儿嫁进达官显贵,大富大贵的家族,但起码要嫁一家名事理,知礼数的人家。
这样的人家,最重名声。
所以,在这两年内,她断不可坏了名声。
误女儿前程。
“没事,你祖母也不过是让我过去说说话,我去去就回,你无事便绣绣东西,写写字,断不可懈怠这些技能,知道吗?”
赵芳兰乖顺的点头,“娘,我知道!”
庄氏走后,赵芳兰便叫来了赵瑾鸿,“我们偷偷去祖母院子里看看,看看祖母究竟每日叫娘去做什么!”
赵瑾鸿不解,“娘不是说祖母让娘陪说话吗?”
赵芳兰道,“若只是陪说话,娘怎会每次回来都揉腿?我看事情定没有这么简单,我们是娘的儿女,若是赵家有人欺负娘,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你忘了二婶是怎么被逼出府的么?”
赵芳兰说的二婶是江慈。
虽说眼下江慈已经和离走了,但她还是改不过来这个称呼。
赵瑾鸿心下一惊。
虽然大家都说二婶忤逆不孝,但他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二婶明明很好,是祖母、二叔和小姑太过份了。
二叔娶平妻羞辱二婶,祖母不仅不阻止这事,还极力赞成,小姑更是对二婶出言不逊。
还有赵凝雪和赵瑾腾……
总之,二婶是被逼走的。
有了二婶的前车之鉴,他可不能让娘也被逼走。
两姐弟一拍即合,立马偷偷朝着赵老夫人的松鹤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