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发应该是有过一个女友的。因为一些事情,分手了。这个女友跟后来出现在他身边的人是不是有关系?存疑。不过,这是一个很好的调查方向。
而在胡德发失踪之前,他内心是经过挣扎的。那次有人看到他出现了极为失态的情况,这就是最好的明证。
有了调查方向,一切都要简单许多。最大的难点是事情经过了很多年,想要找到具体东西,其实已经很难很难。不过一个人,再怎么样,也很难跟自己的过去彻底割裂。还是那句话,风过也留痕,要么是水面起了涟漪,要么是树枝随着飘摇。
我重点放在了胡德发过去的那个女人身上。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重点放在那两年,更加详尽,把胡德发最为亲密的人叫出来,让他们好好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
终于,在胡德发一个表弟那里,我们得到了至关重要的消息。
“我见过那个女人,长得怎么说了,不算漂亮,但是很有气质。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的书卷气,站在那里,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女人肯定很有文化。”
“这个女人很安静,不太爱说话。所以,我对她的口
音印象很深刻,她应该是徽州那边的人,口音很像。至于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不太清楚,不过他们感情似乎不错,应该认识一段时间了。或许他们是大学里的同学吧。”
我摇摇头,胡德发的大学同学那边,我也了解过了,可是根本没有相关情况。可是,他们又认识那么久了,又不是青梅竹马的。那么,这两个人很可能是在大学期间认识的。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我不由得想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胡德发的同学介绍,说胡德发家境不是很好,所以当时还去勤工俭学了。
在那个年代,勤工俭学的人还是很少的。会不会这个女人就是胡德发勤工俭学时候认识的?我精神一振,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调查,很快,我们就有了发现。
这说起来还得感谢胡德发学校的一个老师,这个勤工俭学的机会是他提供的。当时胡德发学习成绩好,为人也比较上进,可却限于自身的原因,日子过得很不好。哪怕是做校园的一些工作,也只是勉强糊口而已,于是,这个老师就给介绍了一份工作。
“那户人家姓许,住在观澜大街那边。到底是什么
位置,我有些记不太清了。不过他家里人好像是做建筑工作的,那个年代,做这个的,很少,很少。你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调查。”
“谢谢您,李老师。”我心里颇为振奋,眼神中更是一片激动之色。
而身侧的闫文秀,则是已经身体微微都在颤抖着,显然内心极度不平静。她跟我一样,在听到做建筑这行当的时候,就已经抓住了某种关键要素。很多年前,胡德发交了一个女朋友,家里是做建筑行当的。在几年之后,胡德发威胁闫家,闫家也算是这个行业的。这两者,显然不是一个巧合。
在寻找许家人的时候,我们还是遇到了一些挫折。许家人似乎有些实力,在打探的时候,许家人的亲戚还想着要巴结他们,在那边拿乔。最后被我们一通收拾,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他很老实的交代了。
许家,还是从事的建筑行业,很低调。但是他们的实力应该挺不错的,根据他那个亲戚所说,许家人,家产不少,房子很多。而他们还经常换豪车什么的。
这引起我们的注意。
因为根据我们的掌握,许家人的建筑公司只是在本地比较
大而已,根据缴税情况,他们有时候利润只有一两千万,有时候还亏损。这样的经营状况似乎支撑不了这样的消费?而在我们通过关系秘密查询之后,我更是震惊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许超声,这个许家的当家人,挂在他名下的房产就有四五十套。其中还有不少是一线城市的房产,哪怕根据他购买时候的价值计算,都已经超过一个亿了。而那时候,他们许家可能挣这么多钱么?简直就有些天方夜谭。
而更让人无语的是,他的家属,他的女儿,居然也有着不俗的身家。
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他们是借助着建筑公司这个名号去把一些钱洗白。毕竟大家都知道你有公司,也知道你赚钱,可赚多少,没人知道啊。房产这种东西还是比较隐蔽的,一般人也不会去调查。
“该死的,绝对是他们!”闫文秀眼神中露出了仇恨之色:“他们从我们闫家这边压榨出来,学习到了技艺,然后用来寻觅宝藏。说不定他们之前就知道一个宝藏的下落,后来另外一个钥匙潜逃什么的,那纯粹就是动了歹念,才又做了一次。”
“你怎么知道
的?”我看着闫文秀的目光带着狐疑。
闫文秀一愣:“你说胡德发潜逃案?我对此人恨之入骨,自然要了解关于他的一些情况。这个事情其实也不算特别隐秘吧,只要打探一下就会知道。”
说着,闫文秀有些哀怨:“你不要总是怀疑我,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怀疑我,这样我会伤心的。”
我讪讪一笑:“没有,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是我们龙隐的机密,所以我有些警觉,这是正常现象。”
“哼,你就没把我当成龙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