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陈峰要去敲门,被陆宴洲拦住了。
接着他掏出手机,找到叶子宏给的宋城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陆宴洲隔着门听到了电话铃声,却没有人接。他皱起眉头,让陈峰去敲门。
可敲了半天,就是没人给开门,陆宴洲很是火大,他直接叫来服务人员把门打开。
因为这家酒店是陆宴洲名下产业,所以很快经理带着门卡来了。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地上一片狼藉。
陆宴洲的轮椅压过散落在一地的衣物,脸色越来越黑,最后他停在了卧室门口。
他似乎是鼓足勇气,让陈峰踹开了门。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仅穿了小内内的宋城,他两条壮硕的大腿正夹着枕头做着不雅的动作,他浑身酒气,脸色通红,连进来人都不知道。
陆宴洲环顾四周并未见到叶星乔,却发现有一个手机正对着床的方向,并且开着直播。
因为角度问题,陆宴洲并未出现在镜头里,他又看了眼宋城,见他还在忘我地跟枕头奋战,不由得厌恶地转身,离开房间。
而此时的叶星乔已经坐上了莫天鸿的车,往陆家开去。
“对不起,我今天回来晚了,不然也不会让警察把你带走。”莫天鸿道歉道。
“爷爷怎么样,他醒了吗?”
“爷爷醒了,但我没说你被警察抓了,也没说你来过,后来爷爷跟你家里人走了。”
“啥?你怎么能让爷爷跟他们走呢?爷爷的身体还没恢复呢。”
“是爷爷要跟他们走的,我也没有办法,而且爷爷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爷爷是怕那些人占你的便宜,他们贪得无厌,唯利是图,要是知道你跟爷爷的这层关系,怕是会从你的身上扒下几层皮来。”
“不至于吧,他们不是很有钱吗?”莫天鸿问道。
“他们现在就是个空壳子,表面富贵而已,其实里子已经空了。”叶星乔听三哥说起如今的叶家已经是外强中干了,所以才想通过叶婉仪的婚姻,来让叶家继续维持表面的繁荣。
莫天鸿微微诧异,“原来是这样,那多亏爷爷把仁和医院转到了你名下,不然被他们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这块肥肉的。”
“爷爷早就看透了他们,所以才把毕生积蓄建了这家医院,一毛钱也不想留给他们。”叶星乔叹了口气,“明天我去把爷爷接回来吧。”
这时莫天鸿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回去的时候,叶婉仪已经帮爷爷把针拔了,她还拍照片发在社交平台上说是她救了爷爷,然后有人认出了七星针法,现在网上都说她是神医圣手的传人呢。”
“这人真是恬不知耻。”叶星乔想到在车里跟宋城通电话的那个女人,十有八九是叶婉仪,她心里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
她对她一忍再忍,而叶婉仪却得寸进尺。
叶星乔回到陆家,陆宴洲不在,她就回房睡觉去了。
结果她睡到一半,房门被猛地推开,一身冷气地陆宴洲拄着拐走了进来。
“起来,我有话问你。”
被子被掀开的瞬间,叶星乔下意识地用力抓住,然后翻了个身把被子压住,陆宴洲没有防备,身子一歪,顺着叶星乔的力道,重重压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叶星乔惊恐的大眼睛,让陆宴洲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这样扑上去,然后被叶星乔一脚给踹到了地上。
然而这次叶星乔不知是不是睡迷糊了,陆宴洲压了半天她都没动。
叶星乔确实迷糊了,她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陆宴洲压着她,说死了也要带上她,还要跟她做一对鬼夫妻,结果一睁眼,就看到陆宴洲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看在这张脸的份上,跟他一起死倒是不亏,不过叶星乔可不想死。
“陆宴洲,你不会死,我会治好你的。”叶星乔以为是在梦里,并没有马上推开他,还鬼使神差地摸了摸陆宴洲的脸,这皮肤不错,比她的还光滑。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勉强借着窗外黎明的光亮能看清彼此的脸。
女人身上独有的味道,让陆宴洲心跳加速,母胎单身三十年还从未跟一个女人如此亲近过。他冷着脸从叶星乔的身上下来,还不忘掸了掸西装的褶皱,拿起拐杖,步伐有些慌乱地走出房间。
叶星乔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刚才不是做梦,这家伙怎么跑到她的房间里了?还压在她身上,一想到陆宴洲可能对她图谋不轨,叶星乔立刻气鼓鼓地起身下了床。
陆宴洲刚走到楼下,叶星乔追上了他。
“喂,你进我房间做什么?我们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叶星乔拦住陆宴洲。
“你还好意思质问我,你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陆宴洲想到叶婉仪说宋城跟叶星乔那点事,心里就堵得慌。
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