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臣此去定会将那妖魔镇压,以保社稷周全!”谢辅国跪地叩首,将双臂举过头顶。
“你...唉”庆帝很是头疼,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但她也很感动,忠臣在这大庆真的不多见了,难得有一人如此尊敬自己,却要眼睁睁看其去送死,还真是心痛!
不知为何,她忽然回想起陈宫。
初见时他好像也是这般尊敬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池,才导致他变为了乱臣贼子?
将繁杂的念头甩出脑海,她将手中的锦盒放在了谢辅国的手上!
“爱卿此去朕帮不了你多少,但最基本的保障还是能够提供!”
庆帝挥手十几名枭卫缓缓向前,来到了她的身旁。
“这些人都是父皇留给我的暗卫,此去就由他们保护你的周全!”
“吁~~~”一声犀利的啼叫声传来,只见后方又走来一人,牵着一匹俊秀无比的宝马!
“此马乃是父皇坐骑“载日”的后代!”
“!!!”谢辅国眸子瞪大,下意识喘起了粗气,急切道“这...这是那匹宝马的后裔!!!”
也怪不得其如此激动,毕竟这匹骏马是先皇的御用坐骑,带着他逃离过无数的危机。
哪怕在万军丛中,也能寻找出一条生路!
而作为一名武将,对于骏马没有一丝的抵抗能力。
“多...多谢陛下,但臣受之有愧!”谢辅国手几经探出,却不敢触碰那匹骏马。
见此,庆帝一把将他的手按在了马上,“爱卿何出此言?”
“此去儋州路程遥远,事态紧急。用此宝马再好不过!”
说到这,庆帝指着后方的枭卫道:
“护送你的这些护卫,胯下也皆是京都附近有名的千里马!
爱卿就此收下,莫要有心理负担,早一日到达儋州清除隐患,这才是对朕的报答!”
“这......”谢辅国语噎,他自然明白庆帝口中的话无错。
早一日到达儋州,就能早一日解决庆国的危机。
可此刻的他就像是穷小子忽然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世家嫡女,心中虽有万千悸动,却不敢有丝毫逾越。
可作为一名武将,这抹难言的触动很快就被压下。他咬着牙接过缰绳,再次对庆帝道“陛下,我明白有些话说多了就像是笑话。可臣依旧要说!”
庆帝嘴角含笑,眼神与之对视。
“臣定会保全大庆国运,即使一死也会镇压那只妖魔,让玉玺安然无恙的归来!”
“朕信你!”庆帝语气坚定,此刻花里胡哨的话语,都抵不过这一句!
“谢,陛下!”谢辅国翻身上马,拱手行礼后带着枭卫纵马而去。
庆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是否会成为亡国之君,就看这一遭了!
可看着那逐渐远去的影子,庆帝心头突然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底是...为什么呢?’
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看了一眼还在旁边老神在在,丝毫没有参与到自己与谢辅国对话的叶辅国,庆帝轻声道“既然谢辅国已经离去,叶大人是否要与朕一同回去?”
叶辅国突然捂着自己的嘴边轻咳了两声,而后有些虚弱道“咳咳,老臣身体忽然有些不适,在此歇息片刻,陛下先回宫吧!”
“这样啊,那就请叶大人好好歇息,莫要垮了身子,毕竟大庆朝廷还需要您老撑着呢!”
闻言,叶辅国似是有些惶恐的躬身道:“陛下言重了,大庆的未来还是要靠您来支撑,臣已经老了,干不动了!”
“是吗?”庆帝轻笑一声,转头回了行辇,不准备继续与叶辅国寒暄。
见此,叶辅国再次行礼高声道“恭送陛下!”
‘真的身体不适吗?’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庆帝透过波动的帘布瞥了一眼其的面色。
因为只有一刹,并没有看清。
“呵!”嗤笑了一声,不再思考这些,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因为这玉玺异动,她一夜未眠。
虽说想开始摆烂,但亡国之君的名头实在难听,说不准会记在史书之上。
那么她要如何下去面对列祖列宗,还有自己的父皇?
随着行辇的离去,谢辅国一行人已经离城近数里之远。
感受着胯下的宝驹不仅没有一丝的疲倦之意,甚至连速度还在不断上涨顿时心生欢喜之意。
“不愧是先帝的坐骑,真是神驹啊!”
谢辅国感叹一声,看着身旁没有掉队的枭卫们顿时明白,他们胯下的骏马相较自己恐怕也不容小觑。
‘陛下为了儋州,可以说付出了极多啊!’千里马价值不菲,况且还是这般神驹。
陛下昨日看上去对儋州之事毫不在意,但能看出其心中的急迫之意。
想到这,谢辅国立即夹紧马腹,让速度再次飙上一节!
而周遭的枭卫见此,也同样夹着马腹,全力朝着前方奔驰!
就在一行人加快速度时,迎面有一插着旗帜的信使从远处赶来。
可以看出其胯下的马匹已经到了极限,嘴旁已经渗出了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