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吴涛瘫倒扑在桌上,浑身无力像个软脚虾。
这些天他一直在登记点和工地上连轴转,处理忻城百姓与城外灾民之间的矛盾。
虽然两边都是平头百姓,却依旧有难以化解的矛盾。
忻城百姓瞧不起那些灾民,认为他们挤压了自己的生存空间。
甚至自己这些“原住民”还需要帮助他们建设住所,真是耻辱!
而那些灾民则认为忻城百姓过的太“幸福”了!
不仅居住在城内,有房檐可以遮风挡雨,还无需逃难承受骨肉分离之痛。
没过多久钦差大人还到此拨粮,让他们免受饥饿之苦!
这些就算了,人各有命,灾民们只能道上一句“命不好”。
可忻城百姓却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嫌弃他们!
这哪里能忍?
两边都憋着一股气,像是个填满火药的炸桶,若不是有影子士兵压着,恐怕早就打起来了!
吴涛生怕有流血事件,引起陈宫的不满。一直从中调解。
两边人见他是钦差大人提拔的知府,不在意他年轻的容貌,都给他一个面子。这样才勉强让两边安定下来。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身旁始终跟着数名影士兵!
幸好之后听取了扫煌道长的意见,招收了几名灾民和忻城百姓分担记录事宜,这才让吴涛有几分喘息之机。
但他还是有些不堪重负,毕竟之前一直在背文练字,没有锻炼。
可他身旁的扫煌道长则一点事情都没有,依旧端坐在那,拿着本账册,似乎在记录些什么。
见此,吴涛抬起他那疲惫的眼眸,有气无力道“道长,您不累吗?”
扫煌道长余光一瞥,嘴角含笑道“还好啊,小友,是你太虚了呀!”
“你放屁!”吴涛闻言立即从桌上弹起,正襟危坐在位置上一扫方才的疲倦。
他双目此刻炯炯有神,似有浩瀚星辰一般!
看他如此精神,扫煌道长轻声道“是贫道眼拙了!
不过我有一剂秘方,专治肾虚!
本来还想交于小友,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等等!”吴涛一改方才的精神,再次回到那如败犬一般的状态。
他紧握住扫煌道长的手,语气诚恳道:“是在下的错,没有领会您的意思。在下愿洗耳倾听您的教诲,道长请讲!”
“呵呵!”
扫煌道长刚想说些什么,就听闻屋外传来声响。
随即门被打开,一道声音传入二人的耳中,“再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钦差大人!”见到陈宫走近,吴涛再一次弹起,恭敬的行礼作揖。
“”陈宫有些无语,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吴涛啊,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的样子,能不能恢复一下?”
“是!”吴涛挺直了腰杆,恢复了此前穷酸秀才的模样。
“怎么样了?”陈宫坐到椅子上,身旁的扫煌道长立即起身,与吴涛一同站立。
“?”陈宫有些疑惑,抬眼望了他一下,“怎么了?”
“钦差大人,初次照面,您果然是一身正气,闪耀着仁爱的光辉!”
“呵呵!”陈宫笑着摇了摇头,若是自己周身能闪耀着仁爱的光辉那还真是恐怖!
毕竟什么时候黑的能变成白的?
“扫煌道长还真是巧舌如簧啊!”但人又怎么会拒绝他人的夸奖呢?
即便明知道对方拍的是马屁,大多数人也会欣然接受!
“不不不,钦差大人您误会了,贫道并非在空口虚谈!”他一边说着,一边掐了个指诀。
随后接着道“若是贫道算的无错,钦差大人应该幼年贫苦,食百家饭长大,而后家乡遭了灾殃,这才到了京都入宫成了太监!”
“哦?”陈宫眉梢微微挑起,这扫煌道人算的与记忆中无差,难不成还真有几分本事?
不过,这些事若是有心人有意探询,恐怕也会被调查的清楚!
“还不够!”
见此陈宫认真了起来,一旁的吴涛有些慌了,拉了拉扫煌道人的衣角,轻声道“道长,您应该有几分本事吧?”
扫煌没有理会,手指接着掐动,没一会就蹙起眉头有些不确定道“咦,古怪异常~~~”
“道长,怎么了?”陈宫见他面色古怪,也有些意动。
“怪了,怪了,贫道怎么会算出大人英年早逝?”扫煌道人的额头上渗出几滴汗珠,似是对于自己的演算有些怀疑。
吴涛表情巨变,上前想要捂住他的嘴强行静音,却被其轻而易举的避开。
转而对陈宫躬身再次作揖道:“贫道并没有诅咒大人的意思,只是这实在太过奇怪!”
“在卦象中,大人一生波折,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