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眼间,重铠士兵的手腕处出现一道白痕,紧接着手掌连着一节小臂竟直接掉落地面!
“砰!”盔甲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随即,那江湖侠客保持着动作,低垂着眼睑扫过附近的重铠士兵,语气平淡道“都退后,若是再上前一步,砍的可就是脑袋了!”
对于他的威胁,重铠士兵们没有退却,纷纷上前一步。
见此,江湖侠客眉头一挑,差点让自己颤动的手掌暴露!
‘见鬼,难道我露出破绽了吗?’他呼吸节奏开始有些紊乱,嘴角无奈的往后扯了扯。
没办法,那盔甲实在太硬了!
他使劲全力,才勉强斩下了手腕,其余几刀砍在躯干上,没留下一点伤痕!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面前被斩下手腕的重甲士兵,冷静的将地上断裂的手腕捡起,就像是拼积木般,又按了回去!
这一幕,令他大为震惊!
拜托,你是木偶吗?
为什么被砍掉的手腕,能按回去啊!!!
他心脏狂跳,若是有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特别是见重铠士兵按回手腕后,没有一丝的异常,而且手指还可以正常活动。
当机立断的抽出长刀,摆出一副拼死一搏的架势!
而后,他周身内力涌动,本来内敛不显现的内气喷涌而出,依附在手掌的长刀之上!
紧接着猛地向下一划,激起地面大片的尘土!
府中的护院还认为他要借此遮挡视野之际,拼死一搏。将外面的重甲士兵肃清时!
却见门前的身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了龟裂的地面外,无半点人留下的痕迹!
与江湖侠客对战的重甲士兵,偏头看向西边。
空洞的两个窟窿里,红色的亮芒连续闪烁。
‘人呢?’护院们目瞪口呆,这是逃了?
他们环顾四周,始终找不到那人半点踪影!
“我就知道这人靠不住!”一名护院猛的敲打围墙,语气异常愤恨“平日里那么傲气,遇到事就跑路!!!”
可还没来得及让他们多发泄两句,因为大门畅通无阻,后方的重铠士兵们蜂拥而入!
刹那间,惊恐的逃窜声再一次响起。
至于另一头逃窜离开的江湖侠客,听到响彻天际的尖叫声时,他心有余悸的回头瞥了一眼。
暗道幸好自己跑的快,若是被拖累在那里,定有生死危机!
可方才提醒他快逃的预感再次闪烁,一股难言的恐惧如芒在背!
他迅速降落,不在房檐奔走!
就在向下落时,汹涌的拳风于脊背划过,令他寒毛直竖!
猛然翻滚朝一旁滚去,浑身沾满了泥尘甚是狼狈,不似方才那般高傲!
“见鬼!!”看着墙上的大洞,他的瞳孔满是惊骇!
要知道这里可是忻城,儋州的核心所在!
寻常武者根本不可能在此地造成如此之大的动静,又不是在广阔无人的山林之中!
“你你是何人!”
他戒备的起身,紧盯着面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大脑飞速运转寻找此人的信息。
本来这应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毕竟七境以上武者,身披官身或是执令,才可在城中短暂施展三成力量!
在这对武者严厉管控的大庆,满足条件的人,是少数!
可他绞尽脑汁地搜寻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对应的人选。
只得拱手道“在下金羽门范恒兴,江湖人称箭刀双绝。不知阁下是何人,我曾与您结怨?”
络腮胡闻言挠了挠脸颊,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物,才恍然大悟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记换衣服了!”
说着,他周身散发出黑色的气体,将全身包裹。
眨眼间,他便换上了同款的重铠。
“”范恒兴表情僵住,没想到面前的武者,竟也是那些家伙中的一员!
并且,他与那些并非武者,仅凭装备之利的家伙不同。
就凭其能在城中开碑碎石的力量,自己根本无法力敌!
‘等等,为什么铠甲是变出来的?戏法吗?’一时间槽点太多,他不知从何吐起。
可心中明白一点,若是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
“砰!”络腮胡外部包裹着盔甲,双拳对撞发出闷哼。
这一击,宛若打在范恒兴的心头,令他惊惧不已。
“唉,真可惜啊,我不像大哥那般拥有‘神力!’”络腮胡看着自己的盔甲,声音中满是艳羡。
范恒兴此刻根本无心理会他的话语,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
络腮胡也没有因为他的呆滞而停下动作,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