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挣扎了两下,想要站起来,却腿软得又跌坐在地上了,猛地摇摇头,双手抱着一旁的贺羡南的小腿,低低喃语道:“起不来,就这样吧,靠着柱子睡一宿,嘿嘿……这柱子还挺热乎的,抱着可舒服了,子漾,你也抱着试试。”
林子漾,贺羡南,卫安,以及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沈家夫妇,都被林昭这一出弄得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觉得满头黑线。
“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林师兄交给我。”贺羡南见自己得腿被林昭抱得紧紧的,只尴尬道。
沈镜辞和月娘本就是听闻林子漾回来了,这才出来了,林昭一个大男人,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见她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立即道:“那便麻烦殿下了,子漾跟我们过来吧。”
刚好林子漾也觉得有些事该与师父师娘交待一番,看了看正拿脸去噌贺羡南黑色锦靴的林昭,无语的转头跟着他们进了院子。
“从入京开始,师父一直没怎么管你,也没关心你,是师父师娘的失职,竟不知何时,我们家子漾竟然与三殿下有了秘密,子漾长大了,不需要师父师娘了。”刚一进屋,沈镜辞便关了门,语气沉重带着悲戚道。
林子漾知道,这事是自己不对,可这样的事,该如何说出口呢?
她听到这番话不可置信的抬眸看着沈镜辞,似不理解为何就变成了这样,双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低声啜泣道:“师父师娘……子漾永远需要你们,依赖你们,在子漾心里,你们永远是排在最前面的,是最最重要的人,只是……只是这事,子漾不知如何说出口。”
“淳儿啊,你是师父师娘养大的,你如何心性我们自然是相信的,我们不信任的是贺羡南这个人啊,你看看这一路走来,他是如何行事的。”月娘咬牙切齿道,五指握成拳,在桌面敲了敲,痛心疾首道:“你喜欢谁都可以,为何要喜欢他?”
林子漾都蒙了,如何也想不到师娘竟会这般想?
她急急解释道:“师娘,你误会了,我与他,只是合作关系。”
“元宵在集市看见了一行奇怪的人,觉得很奇怪。又好奇,刚好他也在查这行人,今天卫安来找他就是因为这事。”林子漾捡了点重要的说,只模糊了她真正查这行人的理由。
月娘听这话,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放心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在哄师父师娘吧?”
林子漾点点头,肯定的道:“师娘,子漾可以发誓,这些都是真的,而且子漾清楚自己想要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子漾只想一人相伴,没有其他莺莺燕燕,与师父师娘一样,就贺羡南这身份……”都不用她多说,他们都知道,一个王爷,怎么可能只娶一个?何况子漾的出身低微,就是进了府中,怕也只能是妾。
“如此,我们便放心了。”月娘终于放下了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浑身轻快了不少。
“既然说到这了,那就具体说说,你们刚刚去哪了吧?做了什么?”沈镜辞却不像月娘那般轻易放过林子漾,他可以不过问她心口丹田处那一团凌乱四串的真气,但能让她刚醒过来就抛下他们跟着他跑出去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连自己得身体都不重视,可见这个事极其重要。
林子漾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也觉得心头松快了不少,神色都不那么紧张了,扒着圆凳自己坐了起来。
“这……”两人听了林子漾的话,都词穷得不知该说什么了,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担忧。
“那这样,你先回房,早些歇着,我与你师娘也早早的休息,明日一早,咱们也去楠林村探探虚实。”按照林子漾说的,一个村子都没有灯,也没有牲畜和声响,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被屠杀殆尽了。
另一个就是楠林村被人设了阵,障眼法将楠林村调换了。
他更倾向于后者。
林子漾回去的时候,仲秋来接的,与林昭的院子刚好是对着的,她还未走到院门口,便见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贺羡南背着林昭,九歌提着灯笼走来。
林昭趴在他背上,一点也不老实,时不时就动动手脚,嘴里高喊着:“驾,跑快点啊。”
“这么慢,当心爷一刀宰了你,拿你的肉来下酒。”
“驾!驾!驾!”
林子漾捂着脸,觉得丢人死了,这一定不是她师兄,真是胆大包天,将三殿下当做马骑,还口出狂言。
简直是不成体统。
她一把拉过仲秋,一手提着裙摆,赶在他们之前先一步跑进了院子,一把将门给关上了。
“快,锁门。”她拍拍心口,指挥仲秋道。
仲秋也老老实实的将门给落了锁,院子里倒是空旷,设计的也漂亮,不过大晚上的,所见的有限。
“姑娘,我去给你打水来,锅里还烧着热水,你洗洗就睡,暖和。”仲秋见林子漾坐在椅子上,神色疲倦,关切道。
不过一柱香时间,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