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唇边的笑意没了。
她眼眶通红,拿帕子压眼角,由着婢子扶着自个,摇摇欲晃道:“妹妹可是还不肯原谅我和王爷?”
人群中不知是谁噗地一声笑出声来,“这太子妃也不蠢啊。”
“长得也比睿王妃漂亮。”
“嘘!那是你没见她拿鞭子抽人的时候,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越美的女人越是蛇蝎心肠。”
最后一段话压低了声。
然而逃不过灵力傍身的秦惊芙。
她朝那文弱青年抱拳行了一礼,笑容明艳张扬,“多谢小哥仗义执言,我容貌确实碾压姐姐。”
“至于姐姐所说的原不原谅,妹妹,不明白呢,姐姐和睿王郎才女貌,虽比不得我和太子殿下龙凤玉资,也是极其相配了。”
众人“嚯”地捂嘴捂眼。
无颜再看。
秦柔攥紧腰裙,强颜欢笑称是。
有名动天下的太子名号,谁敢置喙?!
她站直幽幽道:“看来妹妹在宫中学到了不少,不过到底生性爱顽闹,还差些功课,我同七公主有些交情,下次进宫会代公主教教妹妹的。”
秦惊芙也不装了,转头就离开。
冷宫之事果然是秦柔搞的鬼。
未来路还长得很,秦柔…
我们慢慢玩。
等秦惊芙走远后,门前侍卫这才敢上前迎人,打散周围看热闹的人,十几人拥着秦柔进府。
“你叫什么?”
秦惊芙看向一身劲装的侍卫,面容稚嫩,看着才十一二岁,这还是个孩子吧?
谋生不易啊!
少年面无表情回道:“刑十一。”
“十一,等回宫后你帮我采购些药材,以东宫的名义送到秦夫人手中。”
“是。”
秦惊芙对上刑十一的眼睛,成功让对方怔楞。
她快速顺过少年的头,不忘拍两下叹气道:“小小年纪别学你主子老气横秋的,要朝气一些。”
前世她小师弟人小老成。
最后连媳妇都讨不到!
刑十一面色怪异,“是。”
方才她怼人的所有话他都听清了。
太子殿下怎么娶了个,这般自恋又不矜持的女子?
天色渐晚。
回到东宫后,秦惊芙已经精疲力竭,跟着嬷嬷走了不少路,左拐右拐一大堆,东宫都快赶上两座山那般大。
她腿都要软了。
孙姑姑带到后行礼道:“太子妃娘娘,奴婢姓孙,以后便是您的贴身嬷嬷,您可以叫我孙姑姑。”
秦惊芙笑着点头。
“孙姑姑,这处寝殿是太子殿下安排的?”
“是啊,奴婢还是见殿下第一次对女子上心。”孙姑姑笑容慈祥。
秦惊芙莫名想到霸总言情里管家惯来的台词——
小姐啊。
你可是少爷第一次带回家的女人!
她不禁捂嘴轻笑,“嬷嬷先去休息吧,我想在这赏会儿景。”
“诺。”孙姑姑行礼退下。
秦惊芙唇间笑意明显,尤其是看到满园的月桂花。
“老男人还挺浪漫······”
“孤方二十有三,哪里老?”
秦惊芙吓一跳,转头看到江绥,她眉目间笑意夺目,“殿下,我夸你成熟稳重呢。”
心道你二十三。
我这具身体才十七!
三岁一代沟,咱俩都差了两个代沟,你还不老啊?
当然这是不能和衣食父母说的。
秦惊芙深知宫内好吃的好玩的,都得依仗她这个便宜丈夫。
为表诚意她满眼崇拜看着他。
柔和的月色洒落她身上,犹如给她披了层纯白纱衣,明眸皓齿,纯媚地像个妖精。
江绥深邃的眉目被云雾遮掩,深不可测,自然看出她躲藏的小心思,无伤大雅懒得戳穿。
他拿出一个玉牌交给她。
秦惊芙接过玉。
洁白无瑕的圆叶玉体在她掌心躺着,金镶玉刻有龙纹,中间红宝石勾勒出‘淮之’二字。
她掂起红色穗问道:“这是什么?”
晚间的风格外动人,暖意横生,
两人站在一块发丝也随之交缠,处处透着岁月静好,江绥淡声道:“传家宝。”
秦惊芙展露笑容,杏眸弯弯,“殿下还是不要对臣妾这般好,不然,臣妾难免不会想以身相许啊。”
谁家传家宝刻着表字?
这明明是象征身份的玉牌。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多往古墓伏僵尸,总能从那些考古老学究口中知道些新鲜词。
再说这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