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的事终于让这盘沉闷的棋局等来了变局时机。
叶远宁慢条斯理地吸了口烟:“曾国藩讲过,水道曲折,立岸者见而操舟者迷。下棋也一样,棋势胜负,对弈者惑而旁观者审,有时候,做看戏的旁观者,更能掌控。”
电话里迟疑道:“叶总,您的意思是……我们退出来,引入龙跃的那位代表,让他和路北斗起来?”
叶远宁笑道:“难得你明白!这两天找个机会,单独拜访下香港龙跃的董事长,把那张照片拿给他看看,不要其他管委会的人知道。”
“好,我明天就去约他的秘书。”
叶远宁的脸上无波无澜:“十几年前的旧事,拎出来让他自己掂量掂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必他会知道,其他的也不必多说。”
他留了这么久的棋子,该是派上用场了。
话筒另一侧的人一边恭敬地说好,一边从信封里抽出那张照片。
一个女孩大约七八岁,系着马尾辫,拘谨地站在福利院门口。
正是叶鹿小时的模样。